云汐目光安静地望着她,声音连一丝起伏都没有,暖和的让人觉得她们仅仅只是在聊家常,“实在吧,你我之间的冲突并不深,不过就是口头争锋罢了,这在嫔妃之间实在算不上甚么大事,但乌雅朱紫却总抓着这件事不放。”云汐语气微微顿了顿,又接着道:“若你只是找些小费事,本宫倒也不至于记仇,可乌雅朱紫仿佛心太狠了,脱手便想要本宫和六阿哥的性命,如此本宫就算是泥人,可也另有三分土性不是。”
云汐看了乌雅氏一眼,上前两步,倒了一杯水送至她的唇边,看着她贪婪地将水喝下去,也没有催促,而是等她喝完才道:“乌雅朱紫还要吗?”
云汐带着许嬷嬷到景仁宫时,图嬷嬷竟然就等在景仁宫的门口,亲身将云汐迎了出来,单论此举,佟贵妃已然是很给面子了。
云汐渐渐往里,等进了阁房,便看到乌雅氏躺在床榻之上,整小我面如死来,形如干枯,若不是胸膛模糊另有起伏,她都要觉得人已经死掉了。云汐减轻脚步,来到床前,面色安静地望着乌雅氏,一脸安静,并不急着开口。
面对乌雅氏的调侃,云汐的神采显得非常安静,就好似她讽刺的人是别人普通,缓缓说道:“乌雅朱紫这话说的不错,有些恩仇过了也就过了,可有些恩仇,不死不休。噢,本宫几乎忘了,现在的乌雅朱紫已然不是当初让皇上放在心上的朱紫了。”
乌雅氏一惊,随后不由笑了:“斩草除根么?我现在都沦落到这个境地了,昭嫔还想对我脱手,这倒是我的幸运了。”她眯着双眼,目光出掠过一丝狞然:“既然昭嫔已经下定决计,那就脱手吧!”
云汐盈盈含笑,如花娇颜更显美艳绝伦,与乌雅氏的灰败惨白比拟更显动听。
宫里有宫里端方,别说夜晚,就是白日也一样,像云汐这个昭嫔想趁着早晨去景仁宫,那需求获得景仁宫佟贵妃的答应,不然擅自前去,那就是树敌,再往深处想,也能够说是别有用心,更别说宫中一到早晨便要下钥,各宫下钥时候虽各有分歧,但相差不会太久。如此做法,全为后宫主子们的安危着想,云汐没想冒天下之大不韪,以是她要走这一趟必定是要知会佟贵妃一声的。
乃至只要佟贵妃情愿,能够让她死得更惨一点,毕竟现在的她再不是昔日万般得圣心的朱紫宠妃了,只要佟贵妃一句话,她会过得比当宫女的时候还要惨痛。
乌雅朱紫的神采刹时变了,在这暗淡的烛光上,她的神采显得格外埠丢脸,乍青乍白的,再无之前硬气,“你甚么意义!”
倒是躺在床榻之上的乌雅氏,似听到脚步声,又好似感遭到了云汐的目光,竟挣扎地展开了双眼,嘴里更是不自发地念叨道:“水……给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