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且起家,他将手中把玩好久的耳环放回打扮台的嫁妆里。而后将屋子里除了床头的那一对喜烛外的灯全熄了。
“我如何赖皮了?”
“我有那么可骇吗?”
“女人,该梳洗了。”烹茶捧着红梳。
云安在一愣,俄然想到萧且没有母亲,这府里没有长辈,没有除了萧且以外的主子,的确是没人查抄。
家中不止这一处净室,比及云安在回寝屋的时候,萧且已经在别的一间净室沐浴过了,此时正斜倚在床边,手中把玩着一副耳环。
萧且回过甚来,看了她一眼。
正月初四这天早上,天还没亮云安在就醒了。等丫环婆子们出去为她打扮的时候,瞧见她早就起了,正坐在窗口望着内里发楞。
归正……她又不是第一次婚事出变故了。
“哦……”
“萧……”煮雨话还没说完,就禁了音。
煮雨和烹茶对视一眼,总感觉不太对劲啊……
但是她内心头还是乱着的,虽说大要上看是和其他女人们一起谈笑,但是她都没如何在乎她们说的是甚么,只是胡乱跟着笑。归正……她是娇羞的新娘子,就算没听清她们的话,也能够用这个借口挡归去。
夏季里天寒,这沐浴的热水没过量久就凉了。烹茶已经添了三次热水了。云安在晓得,她不能再赖在这里。她叹了口气,有些不甘心肠从浴桶里出来。出来的时候就没有再穿那一身繁复的嫁衣,而是让煮雨奉侍着穿上了一身很薄的水红色寝衣。
云安在看着面前的酒樽,一时犯难起来。只因为她向来没喝过酒。烈酒入喉,云安在眉眼全皱了起来,脸上也是刹时染了大片的红色。
“是呀,明天就是女人出嫁的大喜日子呀!女人您胡涂啦!”煮雨甜甜一笑。
“萧且他在前面吗?”云安在闻声了马蹄声,她晓得新郎是要骑着马走在花轿前面的。前面马背上的人真的是萧且吗?
“要!”云安在一下子站起来,超出萧且,跟着烹茶和煮雨往净室走。
云安在有点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