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安哭笑不得揉揉眉心,“你哪来的这么多秘方?”迷药、□□、解酒药,他真真是长识。
他鲜少这么叫她,萧琏妤不测埠他一眼,他眼眶微微泛红,便轻声道:“但是头疼?内里备醒酒汤,我叫青玉送出去吧。”
酒满的几近都要溢来,苏淮安咬牙道:“陆言清,你尚未结婚,就不为来日筹算?”
书肆三楼人本来就少,再加上萧琏妤是有备而来,不一,三楼的人就走光,她面色不改地走到苏淮安身后。
喜娘高升又唱:“结发为伉俪,恩爱两不疑,相携到白首。”
那天细雨蒙蒙,空里泛着水雾,都城车水马龙,宴乐达旦。
本日是长宁长公主与镇公大婚的日子。
青帐内红绸交叉,喜娘一边念着“千喜、千喜”,一边将喜秤递给苏淮安。
萧琏妤扬扬下巴,道:“郎君放心,这是从宁太医那要来的,食一颗便可千杯不醉。”
“没哭。”
思及此,那双敞亮动听的杏眸,垂垂覆上一层水雾,她抬头直接问他:“我那里不好?”
萧琏妤轻哼一声。
苏淮安被忽悠着吞下一整颗乌漆墨黑的奇药丸,阔步去前厅。
崔少卿拱手作揖道:“白首齐眉鸳鸯比翼,青阳启瑞桃李同心。”
夜风入室,思路回拢,苏淮安久久未语。
苏淮安怀里的女,又一眼他的公主,倏一笑。
“好不好?”他柔声道。
苏淮安收不住笑意,又道:“你想到那里去?”
苏淮安道:“给我的?”
萧琏妤躺在他身边,侧身,伸手,用指腹去抚男人高挺笔挺的鼻梁,温热的薄唇,和棱角清楚的下颔。
红烛轻摇,一时候,回想顺着现在回到永昌三八年,乞巧节。
公主向来不喜好拐弯抹角,她将备好的七彩绸,放到苏淮安手中的书卷上,轻声道:“这是送苏大人的。”
他把七彩绸放进袖子里,拎起手边的伞,“内里人多,还下着雨,我送你回府。”
苏淮安笑道:“长公主从夫而居,也是家主,你定。”
萧琏妤道:“太子伴读,又不是不能回府,哭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