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秦婈与苏菱生得过分类似,思及旧事,太妃内心一酸,忍不住红了眼眶。
秦婈眸色一僵。
******
但这件事,她是绝对不能承认的。
孙太妃深吸两口气道:“你没听错,本宫也闻声了。韫儿,你再说一次,好不好?”
“袁嬷嬷!”
竹兰立马道:“主子您说就是了。”
萧韫还是点头。
袁嬷嬷掀起帘栊,秦婈走出来。
这话一出,小皇子皱紧了眉头。
秦婈恭敬道:“娘娘客气了,为娘娘分忧,乃是臣妾的本分。”
最后竹心开了口,“还是奴婢来讲吧。若说宫里有两个提不得,那大皇子是其一,先皇后便是其二。”
宁院正道:“此乃微臣分内之事,美人客气了。”
秦婈柔声道:“臣妾愿为薛妃娘娘出一份力。”
竹心道:“世人皆觉得先皇后是因难产去的,但宫里的人却晓得,前后难产与尚仪局的徐尚仪脱不了干系,徐尚仪有个弟弟,因为苏家通敌叛国,死在了疆场上,奴婢听闻,三年前,她是公报私仇才使前后难产,不过她到底是如何做的,奴婢便不清楚了。”
七八分的委曲,刹时涌进他的眼睛里。
秦婈接过,目光诚心道:“臣妾便是不眠不休,也会将佛经尽早抄完。”
一进屋,便瞧见太妃坐在棕竹嵌玉三阳开泰扶手椅上感喟。
薛妃看着她的眼睛,笑道:“不眠不休?那本宫岂不是太欺负人了?”
秦婈不动声色道:“臣妾全听薛妃娘娘的。”
秦婈昂首。
咸福宫的花儿开的恰好,风过绣帷,秋香满园。
**********
太妃走畴昔,牵起萧韫的手道:“人我给你找来了,你瞧吧,韫儿,她不是你母后,她是你父皇的妃子。”
竹兰和竹心对视一眼。
佛经一写便停不下来,薛妃不放人,秦婈便只能硬着头皮持续写。
半刻以后,两个小寺人搬了一张黑漆嵌螺钿花草纹长方桌过来。
许是太久没说过话的原因,这“没有”二字,声音不大,反倒是有些锋利。
秦婈点头道:“但愿吧。”
薛妃看着她的笔迹,瞳孔一松,长呼了一口气。
秦婈握紧了拳头。
薛妃笑道:“本宫畴前从不信怪力乱神之说,可直到瞥见你,便有些信了,你叫秦婈?”
宁院正摘了秦婈腕上的白帕子,皱眉道:“美人贵体虽无大碍,但微臣却诊出了似紫木祥的余毒来,这紫木祥一毒,美人能够不甚体味,少量还好,多了那但是要性命的。”
太妃被他拽的几乎闪了腰,赶紧道:“这又是如何了?”
秦婈用帕子捂住嘴道:“这……该如何是好?”
就见萧韫将食指搭在秦婈的下巴上道:“没有。”
秦婈起家道:“那便多谢宁院正了。”
袁嬷嬷走出去道:“老奴在。”
定睛一看,是萧韫正低头凝睇着一幅人像画。
竹兰点了点头,“是。”
秦婈道:“臣妾服膺在心。”
画中人不是别人,恰是淳懿皇后。
秦婈皱眉道:“薛妃娘娘这是何意?臣妾不明白。”
左边摆放香炉,右边摆放文房四宝。
目光非常当真,又点头。
秦婈走畴昔,柔声道:“我的确不是你母后。”
秦婈走到薛妃身侧,坐下,行动微微有些拘束。
薛妃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道:“迩来,本宫常常失眠,太病院诊不出个成果,本宫便找了□□主持来讲经,可□□主持偏说,说经不如抄经虔诚,可昨日本宫伤了手腕,实在转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