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日里除了天子和她谁也不靠近的小人儿。
秦婈天然是不嫌辛苦的。
太妃拿动手里的画像，对萧韫道：“韫儿，你再说一次给你父皇听。”
开初太妃不放心，老是在一旁盯着，可连续三日畴昔，太妃也算看出来了。
这会儿秦婈正沉浸在自我满足里，就听门别传来一阵熟谙的脚步声。
眼中若说没有绝望，那定然是假的。
三年前，陛下既能冒着与太后撕破脸的风险，将皇宗子放到寿安宫来养，便是不想让萧韫卷入宫廷纷争。
萧聿看着萧韫这双眼睛，不由深吸一口气，他语气放缓，一字一句道：“萧韫，朕与你说最后一次，秦美人只是像你的母后，但不成能是你的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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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坐，快坐。”薛妃随便道：“可用过早膳了？”
翌日一早，还没等薛妃派人去谨兰苑请人，秦婈便已候在咸福宫门外了。
这四目相对，多少是有点难堪。
孙太妃摆了摆手道：“她被我养的过分率性，陛下不必管她，她情愿在骊山呆着，那便让她骊山呆着吧。”
秦婈点头，踌躇了好一会儿，才道：“昨日臣妾被叫到寿安宫问话，袁嬷嬷特地叮嘱臣妾谨言慎行……”
陛下那些话萧韫是一个字也没听出来，并全当作了耳旁风。
“行事滴水不露，只怕不是端方多，而是心机多。”薛妃揉了揉太阳穴道：“罢了，你先让她出去。”
接下来，秦婈每天都是朝晨去咸福宫抄经，到了晌午，又来寿安宫陪萧韫坐一个小时候，试着同他说话。
她进宫本就是为了萧韫，为了这孩子，她乃至连勾-引男人的伎俩都跟四月学了几分。
就这么对着望。
萧韫虽不开口说话，但太妃到底养了他三年，这孩子的脾气本性，她还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