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唱完,太后又赐了茶。
那天的都城格外阴沉,苏景明将官服、乌纱帽尽数褪下,叠好放于案几之上,对她说了最后一句。
“谁说不是呢,娘娘,咱还是看戏吧。”
宫宴结束,长宁长公离宫。
萧琏妤头都没回,道:“同我何干系?”
薛妃偏头,在薛夫人耳边道:“这世上哪儿那么多巧事呀,自打苏家反了,朝廷每天都在抓细作,倘若那冒充薛家女的人题目,将来不免事惹上身。”
朝廷犯苏淮安。
薛妃的指腹在茶盏边沿摩挲,她深呼一,道:“嫂子。”
萧琏妤手指一顿,笛骤停,她眼看着通缉令被风卷到半空中,又缓缓落在地上。
怀荆走进养心殿,行膜拜之礼,一字一句道:“臣怀荆,叩见陛下。”
萧聿道:“说吧,来找朕是何事。”
日影下帘,萧琏妤坐在扶澜堂前,拿出一把笛子,闭眼抚奏。
陆则将手搭在他肩上,与他私语:“不你这眼神还得再练练,我乃锦衣卫批示使,你不一七品官,好歹恭敬些吧......”
萧琏妤色道:“皇兄,长宁不想嫁,还望皇兄收回成命。”
萧聿道:“选驸马的事朕已应了太后,你且看看再说。”
陆则非常眼色地给他搬了个椅子,小道:“人都退下了,怀大人,坐吧。”
翌日一早,萧琏妤在用早膳,青玉排闼而入,慌镇静张道:“殿下,太后让您进宫。”
榆木脑袋,争宠都不会,的确不堪为妃。
长宁长公髻上的珠钗跟着法度悄悄摇摆。
他仿佛瞥见苏淮安身着绯色孔雀纹官服,手握折扇,倚在阑干处,轻道:“殿下不是说府上刺客吗?刺客呢?”
这都甚么事!
公然是先帝爷捧在手心的公,是甚么端方都不讲。
萧聿撂动手中狼毫,道:“你快起来。”
“慢着!”萧琏妤又道:“趁便再与他说一句,如果这公府,薛大人三年前还没查够,大可拿着搜索令再来查一次,我必然共同。”
薛夫人道:“一个伶人罢了,需求这么大动兵戈吗?”
侍卫点头道:“卑职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