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萧聿腰间解了令牌给她,轻声道:“今后你若想出宫,就和前一样吧。”
萧聿拉着她的手道:“你我伉俪多年,我如何认不出你?”
秦婈看着他道:“你胆量也太大了,竟敢直接在京中仕进?”
都城夜色沉沉,华灯初上,秦婈微微撩马车的帷幔,朝身后看去。夜风抚过脸庞,思路鬓发齐飞。
秦婈想了想道:“拿到质料, 打造兵器,再运出去, 这动静可不小, 京中能做成此事的屈指可数。”白了, 不过就是薛、何、楚、穆四家罢了。
他之以是记得清楚,是为有个戴着帷帽的女人撕下了他的通缉令,颤着声音问,“通敌叛国,其罪当诛,此人怎还在通缉令上?”
“一本账册。”苏淮安道:“当年指认苏家的罪证,桩桩件件都是死证, 我想着摆布都洗不脱罪,与陆批示使商讨不如传个假动静出去, 就我手上有一本兵器买卖账册。”
秦婈猜疑地看着他道:“那之前呢?陛下为何思疑臣妾?臣妾那边惹陛下思疑了?”
罢,苏淮安揉了揉她的头,道:“阿菱,我不会让大皇子有个通敌叛国的母家,这统统,用不了多久了......”
苏淮安偏头笑着“嗯”了一声,道:“连中三元。”
萧聿默不出声地乜了她一眼。
秦婈喃喃道:“怪不得......刑部未结的案子那多,只要你的通缉令贴了满都城, 这事,有没有能够是薛家做的?”
二人一同沉默。
苏淮安道:“本来那位女人是你。”
他俩竟晾了天子这久......
听她这般语气,男人的眉宇微展。
萧聿肤色偏白,眉色也不浓,再加上表面锋锐,眉眼不含柔情,生来带了几分薄情,偶一蹙眉,尽显不耐。
苏淮安点头道:“四年前我离京时, 陆批示使曾放出去一个动静。”
秦婈没再话。
不过天子赏的东西自没有收去的到底,以是秦婈手里到底还是多了块令牌。
秦婈默了半晌,轻声呢喃:“账册是钓饵,你用自引他中计,他一旦咬饵,那证明京中底子没人晓得四年前的真,也没人晓得澹台易的身份。”
“本来我也思疑是薛家,毕竟薛襄阳的二弟就曾在兵部任职,但……”苏淮安设了一下,道:“此番京,我到阿娘墓前祭拜时,用心泄漏了行迹,没想到除了薛家走官道受命办事,其他三家也都在暗中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