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航的脸上还是是没有一丝神采,但是他的眼角却有一滴泪珠落了下来,滑过了脸颊,滴到了他泛白的手背上。
“我的病固然好了,但是我还是肉痛的想死,我对她支出了全数的至心,连世子之位我都能够不要,我舍弃统统也要和她在一起的成果,就是换了一句,不要恨她・・・・・・”
顾远航顺着他的手势又看了一眼魏凌,倒是偏过了头,低声道:“我不熟谙。”
魏凌气的额头青筋暴起,双拳紧握,几近就要节制不住扑上去照脸打一拳。
“公子不认得我也就罢了,敢问公子,可认得我mm魏祯?但是有人亲眼看到你把她从醉花坊带走的,她现在在哪儿?”
顾远航一脸木然的直视着火线,喃喃的开口。
“见过殿下。”
顾远航听到魏祯这个名字,身形微微一震,脸上的神情说不清是痛苦还是纠结,却仍旧是偏着头,不去看魏凌的视野。
裴然微微抬了动手,淡淡的说道:“叫你来也没甚么事,只是问一问,你可认得此人?”
“为甚么?”
“你胡说!小祯不是这类人!”
不熟谙?!
“你!”
说着仰脖将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他年纪也不大,十六七岁的模样,穿戴精工刺绣的袍子,腰间一根描金的玉带,长眉细目,悬鼻朱唇,俊美至极,只那眼中却带着一股灰败寂然之感,毫无活力。
一旁的永宁赶紧拦住他,劝道:“你先别急,等问出事情的后果结果再脱手不迟。”
魏凌晓得她说的有理,现在mm的下落只能从顾远航的口中得知,打动可处理不了事情,只得忍下了心中的那一口肝火,耐下性子听顾远航接下来断断续续说的话。
顾无忧拦住了他,微浅笑道:“既然顾世子说不熟谙,那想必是别人看错了,曲解一场,如许,我这儿恰好备了好酒,你敬顾世子一杯,以作赔罪可好?”
“她把我送回了宁国侯府,要走了一大笔钱,还给我留了封信,说是和我在一起,就是为了繁华繁华,既然我都将近死了,那她也不想白搭力量,还是换个目标的好,但愿我不要恨她。”
顾远航蹙着眉头看向她,方才抬脚迈出去一步,却俄然感到两眼发黑,脑中一阵晕眩,在顾无忧的“三”字音铛铛落下的时候,便已是身子一软,瘫倒了在地上。
顾远航也重视到了他,神采微微一变,猜疑的看了一眼裴然,抿了抿唇,躬身先行了拜礼。
“一,二・・・・・・”
裴然看着她,微微挑了挑眉梢。
顾无忧眯起了眼睛,笑的暴露了一口小白牙。
永宁盖上小罐子,直起家子,扬着唇角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