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还没等她将打算付诸实际,顾无忧倒是痛痛快快,大摇大摆的返来了。
“舅母放心。”
大房那么大的一块肥肉,之前被顾安城和孙氏紧紧把持着,没得机遇从中捞得甚么太多的油水。
顾氏长老们大抵是怕夜长梦多,商讨了短短的几日,便已经选出了合适的人选。
这小贱人竟还打着如许的算盘!
姜氏和阮氏直气的两眼发黑,差点没背过气去。
顾氏族长一脸欣喜的点头赞道:“可贵你小小年纪,竟这般的识大抵,懂分寸,这是至心为这大房筹算的话,我们天然会承诺你,不过这过继之人嘛,却得好好挑一挑。”
从自家里选,谁也不平气谁,倒不如选个没背景的孤儿出来,也省的吵个没完没了,相互斗得跟个红眼鸡似的两败俱伤。
她在宁国侯府的祭奠上说动了顾氏族长给她们大房找了个承嗣子的事儿,武国公府也是晓得的。
顾无忧看着她的眼睛,意味深长的一笑。
这倒还真是一样都很多呢!
那本身这十几年的苦心运营岂不是要付诸东流!
姜氏方才禁足被放出来,传闻了这事儿,唯恐好东西都被二房给抢走了,那里还忍的住,也仓促忙忙叫了人,赶到扬心院去了。
孙氏被她打了个措手不及,气的几近倒仰。
阮氏装模作样的赞了几句,等顾无忧走了,便迫不及待的拉着贺义带着下人,去扬心院搬东西。
顾安城还在朗州,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眼看着那大房过继的事儿就要坐实了,这可如何办才好!
顾无忧目光冷冷的看一眼暴怒失态的孙氏,复又垂下视线,并未几说甚么。
长老们更对劲了,顾无忧则顺势说道:“另有一事,无忧眼看着也要及笄了,这些年一向住在尼庵,当家理事的各种手腕是一点不晓得,将来出嫁了,两眼一争光,岂不是给侯府丢脸?无忧想着,不如现在就跟着婶娘学着管我那些陪嫁铺子的事件,也免得今后慌了手脚,惹人笑话。”
孙氏的一张脸由青及白,心中的肝火达到了顶点,一字一句的说道:“侯爷去了朗州,此事,还得等他返来才气决计!”
“她是你哪门子的大蜜斯,这么等不及的阿谀!”
这倒不是几位长老们有多么公允公道,只是他们内心都打着本身的小算盘。
残破陈腐的家俱,便宜艳俗的帐幔,另有那带着缺口的碗碟茶杯・・・・・・
婢女被泼了一身的茶水,吓得瑟瑟颤栗的跪倒在地上,连连认错。
因而,贺忠大手一挥,放行了。
好你个顾无忧!
“不过是让无忧跟着你学习着些管家的手腕,这点小事还要等老二返来拿主张?再说,那些嫁奁铺子不本来就是她的么?你现在不让她插手,等她结婚以后,莫非也不让她领受?你是她远亲的婶娘,如何能这般的气度狭小。”
顾氏的几位长老想起这笔从天而降的横财,眉眼中具有得色,好生安抚了顾无忧几句,这才带着族人,神清气爽的分开了宁国侯府。
竟被这小妮子骗了么?!
顾无忧毫不客气的把外院四周处房舍全数占用了,将中间的隔墙突破,让人种上从温泉山庄运来的各色奇特花草,摆上假山石,乃至还挖了个鱼池,养了几条宝贵的锦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