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身为太子,没有不对便是最大的不对。
前面的山石处,俄然钻出了十几个手持刀棒的男人,一个个恶形恶状,面色狰狞的向这边冲了过来。
“娘舅且品一品,去去心中的郁气。”
时候过的很快,转眼,便快到了顾无忧父母的忌辰。
太多人推戴他了,多的足以让任何一个帝王心生猜忌。
“找死!”永清劈手夺过了他的木棍,毫不踌躇的打断了他的肋骨,那人顿时出气多过与进气,眼看着是活不成了。
那男人面庞贵气俊雅,眉眼上挑时带着一丝丝克意与锋芒,此时,正勒着缰绳,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远处一身素白孝衣的顾无忧。
“臣那里另故意机品茶。”谢正安揉着眉心,叹口气道:“眼看着那临安王风头越来越盛,我这内心,老是不安宁。”
薛致远的神采更是丢脸,想起家中被打的只剩半条命的儿子,心中沁凉一片,悄悄的朝丞相谢正安递了个求救眼神。
那些强盗多数衣衫褴褛,连个骑马的都没有,手上拿着棍棒的也多过拿刀的,连冲过来的脚步都有些慌乱,看来并不是杀人越货的绿林山匪,倒更像是走投无路被人拉拢的流民。
这些年来,他揣摩帝心,谨慎处置,谦虚宽和,礼贤下士,从未行差踏错一步。
顾氏陵寝至京都不过二十几里的路,除了有几处偏僻的林子外,门路也还宽广平坦。
果然是君心难测啊!
谢正安蹙着眉头,沉声说道:“此事蹊跷,我正要派人去查个究竟呢,谁晓得这是不是裴然的手腕,也不知,他又有甚么狡计。”
遵循端方,顾无忧需得提早一天前去城外顾氏陵寝去拜祭,第二日再到宁国侯府供奉的排位前,给父母上香。
太子缓缓的摇了点头。
那人传闻不但有活命的但愿,另有银子拿,顿时喜的浑身发痒,连连应道:“任凭蜜斯叮咛,小人必然经心极力!”
裴然清冷的扫了他一眼,转头看向高高在上的天子,乌黑的瞳人像经年的墨锭,浓的看不出一丝颠簸。
“好,薛大人可要记取本身的话。”
“想来有些人忙着结党营私,得空教诲家中的不肖子孙,听任他们祸害朕的子民,既然如此,那就让朕的儿子替你们好好教诲教诲。”
那两个暗卫还想追上去,顾无忧钻出了马车,摆了摆手道:“不必追了。”
中间受伤较轻的一个强盗看到永清干脆利落的狠劲儿,吓的神采灰白,跪在地上不住的叩首。
正在这时,有两个一身黑衣的暗影无声无息的从树上跃下,快的连身形都看不出,眨眼便到了那伙人的面前,手持软剑,在他们的肩上,腿上刹时留下了数个血洞穴。
很多随大流上了弹劾折子的大臣顿时把肠子都给悔青了。
天子,竟然是站在裴然的那一边?!
太子站起家来,背负着双手,缓缓踱了两步,侧身看向谢正安,嘴角倒是挑起几分笑意。
裴然现在可管着大名府哪!谁家还没有点阴私事,现在获咎了他,今后如果落在他手里,那可不就即是进了鬼门关了吗?!
天子,实在哪个儿子都不爱。
本想是借机给丞相和太子卖个乖,表个忠心,那里晓得,这竟是搬起石头砸了本身的脚!
“本王奉父皇的谕旨,协理大名府,惩办犯警之徒,倒不知何错之有?倒是你薛大人,令公子罔顾法纪,发卖人丁,私设暗盘,犯下如此罪过,你却还是是包庇包庇,为其摆脱,公然是一片慈爱之心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