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城倒是涓滴不惊骇的模样,回身在黄花梨木的圈椅上坐下,悠悠然的说道:“不知丞相可记得阿谁侵犯矿产,鱼肉百姓的大兴豪强刘氏一族?那族长刘令文是个奸滑奸刁的,偷偷的背着他上面的主子记了一本黑账,刚巧被临安王查获,丞相,你想不想晓得,那黑账上都记了些甚么呀?”
“咦?太子不是一贯都以宽和仁爱自夸的吗?如何听丞相的意义,太子如果一旦继位,顿时就要大杀四方,血流成河了呢?莫非太子常日的那些谦逊平和,都是装出来哄人的?”顾安城挑眉笑道。
“是,我晓得。”陈明金点点头,“是小春和小远一起喝醉了酒,失口说出来的。”
“本来丞相还记得我们有过盟誓啊?”
“阿重,你,你是不是喜好殿下?”
谢正安的手握紧了又松开,“临安王这是对太子不满么?”
“阿重,你,你能不能不走啊?”看着兴趣勃勃玩着裴然所赐明珠的顾无忧,陈明金踌躇了好久,谨慎的问道。
到底是甚么处所出了不对?裴然明显是去大兴送命的,如何反倒被他窜改结局面?
并且现在京都城中竟到处传播着苏夫人写给刘令武密信的抄件,已经是让很多人不再信赖他们苏家是无辜的,裴然手里必定是有真件,本身如果再为苏家这么包管包庇下去,到时岂不是本身打脸?
裴然这是杀鸡给猴看,借着苏家来警告本身不要再轻举妄动。
刘令文这小人,他竟敢!
顾无忧,宁国侯府?如何仿佛在那里听过・・・・・・
待走到门边又稍稍顿了下脚步,转头笑道:“哦,对了,祝丞相大人松柏常青,寿比南山。日月长明啊,哈哈。”
顾安城笑的一脸的驯良,“这只不过是我看不了那苏家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却不受惩办,义愤填膺罢了,再说,陈老将军的嫡子此次也是平乱有功,也该奏请皇上嘉奖不是?也免得寒了西北那些为国尽忠的将士们的心哪!”
“临安王一片热诚之心,这点还请丞相禀给太子晓得,可莫冤了好人。”顾安城站了起来,抬手施了个礼,道:“既如此,我就告别了。”
“丞相曲解了,殿下他一片热诚之心,那里有甚么诡计?”
“苏家勾搭山匪,自是罪有应得,临安王与陈公子的功劳,太子也会在皇上面前为他们请旨封赏,还请侯爷转告殿下,太子与他,既是兄又是君,还望他不要生出甚么旁的心机来才好。”
“感谢你,明金哥哥。”
顾无忧的手一顿,珍珠滚落了下来,“明金哥哥你,是不是晓得我是・・・・・・”
顾无忧沉默了会儿,缓缓扬起脸,看着他的眼睛当真的说道:“我确切并非用心棍骗,实在是迫不得已,事到现在,我也就不瞒你了,我不是甚么顾重,我的真名字,叫顾无忧,是宁国侯府的长房嫡女。”
“顾安城,你猖獗!”谢正安厉声喝道:“胆敢冲犯太子殿下,不怕你们宁国侯府开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