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又拿水泼你了?你前次的伤寒还没好,这万一又冻病了,可如何好?”
此时天气已经暗淡,静远所住的院落里并未点灯,黑蒙蒙的一片,门口也没有留门徒服侍,撤除房中模糊约约传来的调笑声,再无别的动静。
顾无忧扶着墙壁喘气了好一会儿,这才规复了些力量,她摸了摸空瘪的肚皮,有些头晕目炫站立不稳,想来是饿的狠了,再不吃点东西,只怕要瘫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了。
她摸摸索索的走到陈旧的柴门前,刚想排闼而出,门却从内里吱吱呀呀的被翻开了,一个四十来岁,眉眼暖和,穿戴一身陈旧棉衣的中年女人呈现在门口,看着略有些怔然的顾无忧,眼圈一下子泛红了,上前一把紧紧的搂住了她,哽咽的说道:“还好没事,还好没事・・・・・・”
那女子还欲再踢,被中间的阿谁大哥的女人拦下了。
身份倒是挺高贵,宁国侯府长房嫡出的大蜜斯,只可惜命倒是贱到了灰尘里,生下来便父亡丁忧,又被高僧批言是天煞孤星转世,大为不吉。
黄嬷嬷手里拿着上夜敲更用的一副锣鼓,跟在顾无忧的身边,悄声问道:“女人,这能行吗?万一她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