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甚么事了!”
“老臣黄志仁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黄志仁见他俄然背过身去,仿佛有话却难以对本身直说,黄志仁堕入一副笑容当中:“皇上,老臣……”
钟采也吃了一惊,直接颠仆在地,他赶紧以手捂眼,不敢再去看第二眼――那巨大的金橘里竟包着一个男人的头颅以及一封烫手的手札。
“不知皇上召见老臣进宫,有何急事,是不是边关……”黄志仁一脸迷惑。
这类金贵的贡物只是粉饰残暴本相的诱人面具,当钟采再次靠近闻见从金橘上披收回的气味时,感受不对劲,皱了皱眉,命人取了一把匕首出去,将这盆金橘当场剖开,吓得宫女惊叫起来,直接晕倒在地。
“出大事啦,出大事啦!”小喜子闻听雪国进贡给大宣的金橘里藏了一个男人的头颅,吓得神采一惨,当即往高晋那边禀报。
尚书黄志仁之子!
这位尚在疆场交战的少年豪杰,身后竟被人装在一个局促的匣子里,就像颗拔掉的牙一样腐臭掉,埋在或干或湿的土里,无不令人作呕和惶恐。
“黄大人,公子的事,朕必然会调查清楚,还他一个公道。”钟沉双眉竖起,满面悲忿道。
“黄大人。”钟沉二话不说,走到他跟前,亲手将他当场扶起,“起来发言。”
路途并不悠远,黄志仁却走的很慢,果如钟沉所料,尚书黄志仁在走出皇宫不到几步的间隔,便因为丧子之痛,当即晕倒在地。
钟沉深深吸了一口气,这口气别提有多么憋人,然后一闭眼,眼里一道光芒缩了一缩,猛地一放,尽量抬高了声音,颤声道:“顿时传黄志仁、林茂进宫!”
钟沉命侍卫翻开匣子,那张只能模糊辨出的脸,一下闪现在他的面前――肌肤已经微现腐败、死不瞑目,死前的眼神中,还带着哀怨。
刚跨入御书房,便见御书房内,林茂正站在一旁,脸上透着奇特的愁,双眉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