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晋笑道:“宁妃娘娘,皇上刚才说累了,这会已经睡熟了,咋家建议,我等还是不要打搅为好,如果惊扰了皇上的清梦,恐怕不好办呀。”说着又替王乞儿将被褥扯了一扯。
睡得这般快?真是个怪人。许淮生心中甚感惊奇。
“是啊是啊,传闻自从皇上娶了那北国来的公主以后,皇宫里就跟闹鬼似的,一天不如一天安宁。”
“主子给宁妃娘娘存候。”
常卿瞥了高晋一眼,嘴角暴露一丝对劲。晃着脑袋,手按刀柄,紧随钟宁一步一步地登阶入殿而去。
高晋碍于她是皇妃,背后又有当朝丞相撑腰,也不敢将事情闹得过分,两颗眸子在眶中转了一转,又退到一边,让出一条门路,假笑道:“咱家怎敢拦宁妃娘娘呢?方才咱家不过是跟娘娘与常侍卫开个打趣罢了。既是娘娘想见皇上,咱家哪有不让见的事理?给咱家一百个胆量也干不出这类事呀,咱家这便带娘娘和常侍卫进殿。”
高晋见他们仓促而去,心中有些不爽,唤了小喜子来身边,让他悄悄跟去宁熙宫,偷听常卿与宁妃细报了些甚么事再返来向他回禀,小喜子挠挠头,连声应着去了。
也许是因为梅妃中了毒箭一事还心不足悸,钟宁与钟云二人对于镖、箭之类的铁器甚为留意,万一这不知来源的铁镖上也被人喂了甚么剧毒呢?
钟宁瞥了一眼常卿,两民气中都是一笑。
说话间,钟宁重视到他的左耳包扎得如同粽子般,极是风趣好笑,也不由笑着问道:“咦?高公公的耳朵是如何了?何时受的伤?看清来伤势不轻呀。”
“高晋,你比来爱管的事可越来越多了,连本宫见皇上你都敢拦道,你这是安着甚么心眼?”钟宁道。
这天傍晚,看管天牢的狱卒们不知那里来得好表情,竟在监狱中摆起酒菜来,大肆做酒。
漪兰殿丧失了两名宫女,无端惊现出一具知名男尸,加上血布一事,让此事更加骇人。很快在宫中传开了来。
常卿见到宁妃参加,甚是欣喜。倒是高晋见到钟宁俄然来到乾清宫,那双枯瘦的眉毛悄悄一皱,仿佛有些不测,他旋即盈笑满面地迎赴上去,向钟宁问候了一声。
钟宁听了这段话后,肇端虽有些惊骇,她凝眉半晌不说话,过了一会,俄然说道:“我看一定。”然后看看钟云,眼中如暗柳当中又见一朵明花,她的嘴角间暴露了一丝常卿难以了解的笑容。
高晋笑道:“是如许,娘娘。皇上昨夜做了恶梦,本日小歇了半日,表情也规复的差未几了。”
过了一会,天牢垂垂温馨了下来。
常卿望着她的神采,思了一思,蓦地悟出她的意义,说道:“娘娘,这妖妃和开端的一枝血梅,指的不就是那暮云宫的……梅妃娘娘么?”他说到最后,决计将“梅妃娘娘”四字放缓,重点顿了一下。
“娘娘,不是咱家不让你们见皇上,而是皇上实在不便下榻。”高晋边走边解释道。
钟宁拿着铁镖,感受镖身冰冰冷凉的,不过是普通的飞镖罢了。但当她见到布上沾满血迹时,却被惊吓得不轻,只要钟云晓得,钟宁一向有个晕血的惧症。
许淮生连嚷了两声,也没人重视到本身,就连一声警告与呵叱都没有。他气得在干草堆上重重一坐,兀自生着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