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
高晋手执拂尘站立在大殿门口,神采严厉。
钟鼎顶着沙哑的声音,大声抱怨道。
钟鼎被他说得一张老脸一会红一会白,满腔的气愤无处可发,怎奈恰好赶上这类雨天,当下统统的心机全放在了避雨上,站在一旁看着几个兵士在那用力鞭策着马车,只盼早点上了马车。
“小晴所犯何事?”高晋诘问道。
倏然,雷电交集,系在马车上的马儿受了惊吓,也不肯着力了。接着,一个庞大的雷响,马儿就昂头狂嘶不已,现场乱成一团。
常卿笑道:“高公公,此事,你就不消过问了吧,我是受命行事,将人带走便是,其他的也不好与你多说。”
天气俄然阴暗下来,接着,雷声高文,大雨滂湃而下,数十支人马,陷进泥塘,马儿冒死拖车,车轮子却转动不得。
郭星语声强势,按住腰间的御赐宝剑,脸上透着一股若隐若现的煞气,较着有种威胁之意。
常卿闻声高晋的声音,回过甚来,有些不测,他并未想到高晋会呈现在这里,他客气地笑道:“高公公,你不在乾清宫服侍皇上,跑这儿来干甚么,我是受命来拿人的。”
郭星按住了剑柄,满腔气愤被他激起,俄然“呛”地一声,拔出了腰间的御赐宝剑,指着钟鼎大声道:“钟大人!请你下车!”
郭星勒转马头,问众兵士道:“你们何人带了雨具,借钟大人一用!”
“一二三!起来!”兵士们一起大呼。
钟鼎一听,感受被戏弄了一番,大发雷霆:“你说甚么!那伞呢?不是说没伞的吗?”
宫外的廊中拂近一个肥大的人影,小喜子急仓促地来报:“公公,公公!不好了!”
郭星见马车车轮陷得很深,跳下了马背,插手大师一起推车。
郭星看了一眼天气,空中雨势有变大的趋势,他勒过马缰,说道:“钟大人,这类气候,没有半日,恐怕达到不了白杨镇,你就忍着点吧,这些兵士和马匹都已经筋疲力尽了,一时半会也是到不了的。”
随行的兵士们纷繁围着车子,各个无可何如,随行的另有一个钟鼎。
高晋两根枯瘦的细眉一挑,问道:“何人抓走的?”
钟鼎掀起车帘,从马车窗内钻出头来,雨滴旋即打在他的脸上,他吓得顿时将一张老脸缩回暖和的马车内,再探出半边脸,放眼朝四周看了一看,只见四周没有任何躲雨的处所,脸上的皱纹垂垂地交叉在一起,非常犯愁,对郭星说道:“这内里雨这么大,叫本官如何下脚!”
高晋本日的表情看起来比昔日好多了,嘴角时不时地泛出一丝笑意,面上模糊透着红光,只是神情严厉,让人看起来仿佛不好招惹。
他的乌沙帽从探出马车后,几近立即就被雨水淋湿了,不刻便搞得官服一团脏。他用手挡着老脸,眯着眼睛,一边就问郭星:
众兵士各个被雨淋透了身子,脸上湿漉漉的一片,也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
钟鼎指着他颤声道:“你......你休得戏弄本官,到底有没有伞!”
钟鼎道:“郭星,你想干甚么!”
这天中午,郭星押送粮食和衣物前去灾黎堆积的远镇长停止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