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涵玉对申勃略一抱拳,拽起缰绳自回本阵。
员但见那出阵迎战的小将恰是郭涵玉。
看着地上柴蛟的尸身,申勃不由心中暗叫一声幸运,若非赵汉卿阵前的几句点拨,百招以内恐难伤其性命。
徐丘阵中的申勃见状一声惊呼,抡起偃月大刀就要拍马出阵互助。
本来这龙影刀法虽有马脚,但若没有技艺精熟之人依招破敌,就算偶尔看出了马脚,也在脱手之前就已经被斩杀在龙影刀下了,申勃身为徐丘城的前锋大将,技艺天然不在话下,更兼有赵汉卿的言语点拨,此时才得以斩将立威。
申勃见状赶紧一磕马镫,走上前来偃月大刀奋力一扬,一刀将那柴蛟砍死在马下。
“申年长幼心啊!”
柴蛟见来将一身白袍银铠,脸孔清秀,小小年纪不过二十出头,飞马前来也不搭话,手中画戟倒是来势甚猛,当下不敢怠慢,赶紧拨马迎战,手中大刀在身前一竖,“当”的一声挡住了画戟的小枝,紧接着刀杆向身侧一拨,手中大刀又自头顶抡圆了向郭涵玉斜劈而来。
两人又过了数合,只见那柴蛟俄然刀势一晃,身子也略微一顿,伏在顿时倒拖着大刀向一侧跑开,郭涵玉横绰画戟,一磕马镫也赶紧追来。
阵中的郭洪心中也是一阵揪紧,心想这侄儿怎敢如此鲁莽,眼看着那柴蛟英勇非常,两军阵前连斩两将而毫发未伤,这郭涵玉小小年纪岂是敌手,此时冒然上阵,倘若稍有闪失,可如何跟兄家交代,但身为大将此时既已出战,两下里回旋无地,只能先静观其变再做理睬了。
“好!”
本来见申勃不闪不避,柴蛟觉得他不识这龙影刀法,今番必为所杀,不料手中的大刀还未动手,申勃竟然后发先至,刀使枪招向本身空虚的胸前袭来,恰是遁藏不及之时,就听“噗”的一声,申勃的刀尖已刺穿了护心镜,把柴蛟顶上马来。
“郭兄弟,你且回阵安息,此人技艺高深,也让我领教领教!”
目睹申勃想要出阵互助,赵汉卿赶紧驱马来到近前,在申勃的耳边一番私语,只需如此如此,必能斩敌将于马下。
此时天气已近中午,日头在上方灼射,四下里丝风也无,整片疆场数十万人都在谛视着阵前的这一番好杀,郭涵玉飞锤一出,城上城下的一众战将都自心中公开里喝一声彩,不管本日胜负如何,世人本日也算是过饱了眼福了。
两员将,两把刀,一时候又在这两军阵前转灯般的厮杀起来,这柴蛟公然是英勇非常,自出得阵来固然已经连战三将,此时却还是是力量不堕,吼怒连连,手中的大刀发挥开来,虎虎生风,颇具章法。
申勃与他战有十余回合,也是暗自一声喝采,心道公然是好一员虎将,若论单打独斗,五十回合以内恐怕也是难分胜负。
郭涵玉画戟被拨在一旁,赶紧低头躲过了劈来的大刀,同时单手一转,画戟又本身后飞出,双手接住对准柴蛟又是一记当头猛砍。
顷刻间两军将士一片群情之声,这个说这小将小小年纪真是可惜,阿谁说这是那个帐下之将竟然如此大胆,还不似羊入虎口,白白送命罢了。
“来将何人,快快通报姓名,老爷刀下不斩知名之鬼!”
本来那柴蛟在两军阵前连斩岷州两员大将,一时候威风八面,诸将丧胆,早已经触怒了徐丘阵中的小将郭涵玉,以是此时未得将令,却已然抢先出马,同在阵中的申勃还没来得及脱手禁止,郭涵玉就已经擎起画戟飞到了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