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病了，就叫她歇着吧。周老夫人赏的东西要收好，等闲不要拿出来用。”
“不能歇！”聂小凡头也不抬的说道。她此时亢奋得恨不得在脑门上系一条斗争的布条。
过得一会，又有人轻摇了她几下，聂小凡撑开沉重的眼皮，见到柳心那张眉清目秀的小脸。柳心轻道：“奴婢该死，打搅女人歇息。只是奴婢大胆感觉女人病得蹊跷，您看要不要把昨日打仗的东西都给刘老大夫看一下？”
柳玉有些不美意义：“倒不是，都是二女人指导着奴婢们的，不然柳心姐姐一病，我们竹香院该乱套了。”
那丫头仍有几分稚气，道：“回女人，奴婢茴香。”
二女人和大少爷明天都陪着您，晚餐时才走的。只是您白日里醒来时我们正在东间刘老大夫那儿，以是并没见着。
聂小凡含混着，听她又是说周老夫人，又是刘老先生。不由想到昨日周老夫人给她保举的大夫。忽的醒过三分神来，连唤了几声柳心。柳心正在翻找东西，听得女人唤忙跑过来：“女人，您...”
柳玉看得焦急，上前去一把抢了帐本：“女人胡涂了？这些东西哪比得您身子金贵？畴前一天三病的不说，现在稍稍好些了便要如许糟蹋身子吗？您保养好身子，活得长命百岁的。甚么帐本看不得？甚么东西学不好？甚么事情做不好？”柳玉平时虽活泼，也少如许伶牙利口。此时一席话说得聂小凡无言以对。
那小丫头倒也慎重，一被叮咛便恭敬的答了一声是。又巴巴的盯着柳心。柳心见聂小凡又睡了，问了一句：“女人您吃点东西再睡吧？”聂小凡不答。柳心瞪了那小丫头一眼才出去。等柳心走了，小丫头便站到刚才柳心的位置去。灵巧的低头数着时候。
“让他走！”聂小凡急道，“你不准再擅作主张。去前面打发他走。叫柳玉来、”聂小凡说完这些话已是有力，因怕本身像刚才那般睡得人事不知，又叮咛那小丫头道：“你在这里守着。两个时候后唤醒我。”
柳玉不知她为何如许问，只一五一十答道：“本日刘老先生来给您诊过脉，说得也只是和之前的大夫差未几，只说您是胎中带来的弱症。不好根治，需得一个养字。倒是开的方剂跟之前的有点分歧，奴婢和小红叫筹议了，叫来福多跑了之前给您诊脉的大夫那，问过跟您之前吃的药不想冲，才抓返来给您用的。
这一睡便是人事不知！
柳玉也不等她说话，不由分辩的将她搀起来。要扶她去睡觉。聂小凡本就头疼不已，此时一折腾便是脑晕目炫。待柳玉将聂小凡放在架子床上，她已是迷含混糊。含混间想起周巧巧也是这个架式奉侍原主的。让你睡便睡，让你吃药便吃。一言分歧就脱手。
过得不知有多久，约莫闻声有人说话。聂小凡迷含混糊，想开口便如被封住嘴似的，说不了话。又头晕脑胀，一昧困得不想动，便又睡去。
柳心正给她清算被子，听她如此唤，便问：“女人想巧巧姐了吗？”聂小凡微微转了头，沉甜睡去。
柳心见她如此，又说道：“那奴婢便把昨日周老夫人送的东西请刘老先生看看，是否有甚么东西跟您相冲。您先歇息吧。”
聂小凡也不饿，想想早上那股疯劲，倒感觉是做了一场梦般。聂小凡道：“先不急，本日都有谁来过？你们几个都做了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