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许,陆枕枕都还没有醒过来。
崔慕眠见她睡得苦涩,干脆坐过来,将她的头放在他的腿上,由着她枕着他睡。
陆枕枕看入了迷,嘴角扬着一抹浅笑。
陆枕枕完整懵的,她一个行动也没看清楚啊。
她蹲在地上,翻开食篮的盖子,对崔慕眠招手,表示他也蹲下来。
陆枕枕一听他要送她回家,立马道:“我要练剑练剑!”
“要不……要不你再教我一次?”陆枕枕大眼汪汪地望着他。
崔慕眠是很当真地在教她剑法,他舞得很慢,一个一个招式,清楚地挽出来。
那阵子啊,她每天一推开门就能瞥见他。
好不轻易崔慕眠把着她的手教完了她整套剑法,他终究松开她,今后退了两步。
崔慕眠一点也不像武将。在陆枕枕眼里,武将都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可崔慕眠不一样,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吃东西也好、喝酒也好,都特别斯文,是很有教养的那种,看着叫人赏心好看。
陆枕枕不晓得崔慕眠如何俄然摸她的脸,但是他的手和顺地抚在她的脸上,她内心真的欢乐。
她此次必然好好学。
“世子哥哥,快来吃啊,还温热的呢。”陆枕枕催促着。
她厥后猎奇,问流香,知不晓得世子爷去哪儿了。流香说,世子爷去后山练剑了。
崔慕眠一边固执她的手教她,一边在她的耳边说着招式。陆枕枕真的一个招式都没记着,她只感觉本身心跳如鼓,只感遭到崔慕眠热热的呼吸吐在她的耳后,她的脸红了又红,内心有点痒痒的。
陆枕枕感觉松了一口气,再如许下去,她就感觉本身会内心的火给烧死了。
陆枕枕挠挠脑袋,“学……学会了一点。”实在一点也没学会。
一碟子八块儿梨花糕,崔慕眠也不成能一下子吃完,吃了三块儿后,其他的就收了起来,放到了马车里。
崔慕眠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俄然有点思疑,她果然是要来跟他学剑法的。
崔慕眠微蹙了下眉,走上前,站在陆枕枕的身后,抬起她拿剑的右手,“我教你,你跟着我就是。”
她靠在车壁上,脑袋一点一点的。车子不谨慎撞到了一块儿小石头,颠簸了一下,她全部身子往前倾去,崔慕眠眼疾手快,立即将她扶住。
陆枕枕连连点头,将食篮放在一棵大竹子下,然后就用心致志地看着崔慕眠舞剑。
……
崔慕眠本来是让陆枕枕平躺在他腿上的,但她如许俄然转过身来,她的脸就恰好对在了崔慕眠腰腹上面……
他的手一拿开,陆枕枕就突地感觉内心空了一块儿。好失落啊。
崔慕眠被她的灼灼视野盯得不太安闲,他昂首看了她一眼,“你不吃?”
实在,她也不是第一次瞥见他舞剑,之前在晋安王府,他每天早上都要在院子里熬炼身材,偶然候耍枪,偶然候练剑。
他低头看着陆枕枕白净的侧脸,心念微微一动,终究忍不住俯下来身,在她柔滑的脸颊上悄悄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