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枕枕从车上跳下来,眉眼弯弯地一笑,道:“小哥哥,感谢你啊,辛苦你载我返来。”
要她不靠近他?那她重活一世又有甚么意义。
她看着父亲气得都咳嗽了起来,实在有点担忧。
陆毅飞眼睛一瞪,“我问你话,你耳朵聋了?”
但是,回到院子,还没待她推开屋子的门,内里就响起流香的声音。
“蜜斯,世子爷收下您的梨花糕了吗?”流香凑到床边猎奇地问道。
她眯着眼睛,正想打个盹儿,外头却俄然有人喊了起来,“大蜜斯跳湖了!”
“爹,您说得太严峻了,我不就是给世子哥哥送了一碟梨花糕吗,我送到就立即返来了,又没做甚么感冒败俗的事情,哪有给陆家丢脸了。”陆枕枕撅着嘴巴,很不欢畅。
她回身,走进阁房,也没洗漱,人便有些倦怠地躺在了床上。
她现在也还记得,上辈子,父亲是很喜好崔慕眠的,即便她当时那般不肯意嫁给他,最后,他还硬逼着她上了崔慕眠的花轿。
陆毅飞没给陆枕枕解释,他目光幽深地看了她一眼,回身,走了出去。
流香立即从地板上站了起来,扶着陆枕枕,体贴肠道:“蜜斯,您没事吧?”
陆枕枕“咚”地一声就跪到了地上,“爹,您别活力,女儿跪下就是了。您可千万别因为女儿气坏了身子啊。”
归正,她才不会听她父亲的。她这辈子独一的欲望就是嫁给崔慕眠为妻,好好爱他,为他生儿育女,和他白头偕老。
陆枕枕也不例外,身子抖了一下。
陆毅飞是武将,常日说话的声音就很大,这会儿又是在气头上,吼得屋子里的全数人都抖了一下。
“你还晓得我是你爹啊你!你这死丫头!你给我跪下!你快点给我跪下!”陆毅飞太冲动了,喉咙里吸进一口寒气,俄然狠恶地咳嗽起来。
想着,就忍不住咯咯咯地笑起来。若不是在马车上,她大抵还会原地蹦三下,以表达她现在冲动的表情。
然后,她就撇撇嘴,道:“不是爹爹您让我闭嘴的吗。”
“我让你闭嘴你就闭嘴?我问你话你就不晓得答了?你明天不给我诚恳交代,看我不你的腿给打折!的确没法无天!”
陆毅飞发了一顿火,内心头的郁结之气总算减轻了些。他盯着陆枕枕问:“你这大早晨的到哪儿去了?”
马车很快到了陆府。
车夫筹办将车子停在陆府门口,陆枕枕谨慎翼翼地翻开车帘子的一角,只暴露一对乌溜溜的眼睛,小声隧道:“小哥哥,费事你再绕一圈,将车子驾到后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