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将来能够靠他们给那些宦官递些动静。
沈云初皱了皱眉头。
沈老太爷是不管事的，家中由沈老夫人筹划，沈老夫人和颜舜华一个老一个小，实在很难让他放心。
沈云初回了书院，颜舜华也没闲下来，沈老太爷给她聘了两位先生，一名是女先生，教她琴棋；另一名是男先生，教她识字和书画。
沈云初偶然穷究，他看了韩霸王一眼。
沈云初借着大牢暗淡的光芒看去，只见那群偷儿都失了昔日的夺目和神情，全都双目无神地坐在那儿，很有些万念俱灰的模样——也不知韩霸王到底用了甚么手腕。
韩霸王在一旁嘲笑：“你们别想跑，我既然能抓你们一次，天然也能抓你们第二次。算你们聪明，没敢在通州偷蒙诱骗，不然哪有你们清闲安闲的份。”韩霸王“称霸”府衙靠的可不是蛮力。
沈老夫人晓得本身这孙儿向来最有主张，未曾禁止，由着沈云初叫来管事将事情叮咛下去。
此时随行的书童把倒好的酒端了上来。
他们的行动倒也不大，只是设了几局神仙跳，拿了几个掌柜的把柄，把沈家一些店铺的管事人拿捏住。沈云初安静地听着，等护院说完就让他们退下。
韩霸王现在才十五岁，却已经比二十来岁的人要结实，他十岁那年打趴了统统准同僚，得了当初那位州牧的赏识，一跃成为差役们的头头。韩霸王有“三不准”，头一条就是不准逼迫百姓，几年下来通州一片平和，百姓们见了差役竟会主动打号召。
颜舜华也想起沈云初还在鹿鸣书院读书。
韩霸王把人都打发走，才转向沈云初，朗声一笑：“这些家伙一天不骂不诚恳。沈老弟，那些人我都给你好好关着，让他们吃了很多苦头。你要去看看他们？”
沈云初说：“要么在这里多待几年，”韩霸王查问了两天，把这些人审得清清楚楚，这些人大多不是本地人，一部分是家中无亲无端，一部分是很多年未曾回家一趟，总之都是些无根之人。沈家要起来了，费事会变多，不能摆到明面上做的事也会越来越多——这些人清算清算，用处不小。沈云初神采暖和，语气安静，“要么今后听我的，替我办事。”
忧愁归忧愁，沈云初还是将事情原本来本地向沈老夫人交代清楚。见颜舜华在一旁当真听着，沈云初也不在乎，还时不时地给颜舜华添点茶和点心，仿佛鼓励她多听点。
颜舜华最喜好和聪明人说话。她一口承诺：“好！”
被分派到苦差事的差役哭丧着脸，归去点了些人手办事去。
沈老夫人也瞧见了孙子，体贴肠问：“不是要去书院那边吗？你已回家好几日，该归去了。”
归正有云初表哥在。云初表哥光凭一次见面就能发觉魏公明和顾成晁的不对，脑袋可比她好使多了！
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府衙中的差吏是最不好相与的，他们没多大的权势在手，独一能欺负的就是百姓。
等李嬷嬷去叮咛厨房筹办多一小我的晚餐，李卓然才对颜舜华说：“女人，你要的药草找到了。”他从袖中取出一株翠绿的药草，“女人看看对不对？”
韩霸王扭头骂道：“谁许你说话的？去，带犯人挖山去，盯紧点儿，跑了一个要你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