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掐到了李氏的软肋,“老夫人……!”可任由她如何要求,宁老夫人都是半点都不松口的,终究,李氏只好低头:“媳妇,情愿去保月庵……”
宁老夫人皱眉,怒容半分不改:“五丫头不能再跟你学坏了,你既是要留在三房,那我这几月都不能将她接回府了。”
“你又是甚么懂端方的人!”老夫人怒喝。
溪光在府元巷口差点儿被许思娇打的那回, 就筹算这般制她的, 无法当时阴差阳错没能发挥。看吧,她虽瞧着娇弱无能,总还是藏了一手的,没想到本日倒是用在了李氏身上。
她目睹溪光要跑,面孔狰狞的喝道:“我看你往哪跑!”说罢伸手死死抓住了溪光的肩膀,她的手指就跟那钉子一样,现在恨不能齐齐扎在肉里头去。
――呵,就是她本日在这打残了这的丫头,总也有光亮正大的说法。
李氏闻言神采旋即一变,还未等开口, 本身那手腕就被人狠狠一折, 钻心的疼顿时叫哀呼了起来。“哎, 疼――!”
本日李氏受罚,早在溪光预感当中,不过心下还是非常感念老夫人对她的宠嬖和包庇。刚一昂首,却见她祖父宁老太爷停了步在她跟前。
如何会是――老太爷?!
李氏被肝火冲上了头,不但没留意远处来了人,更是没瞧出溪光俄然换了神采的不对劲。
李氏是宁老夫人的三媳妇,在她眼皮子底下一二十年了,又如何会不体味她的甚么为人。这些年来李氏眼皮子浅,善妒刻薄,三房里凡是有几分姿色的丫环都叫她寻了由头发卖了出去。这些倒也算了,说到底是她三房关起门来本身的事情。
李氏被那目光一扫,双腿发软当即跪在了地上,“媳妇、媳妇没有……”她张口想要辩论,可却在那等目光下本身如何都辩白不出来。
溪光吃痛,连声音都打起了颤儿,“三婶,你、你弄疼我了……”
“你要弄死谁!”忽的响起了一道不怒自威的暮年男声,声量不高,却透着股迫人的气势。
她这般疼, 更是要从溪光的挟制下摆脱, 行动非常狠恶,一面还啐骂道:“你这臭丫头!敢如许对我!”
她哪也不去,自打嫁入这宁府,她便苦心运营着三房,才勉强得了现在的无妾争宠,一家独大的场面。倘若她这一走,还不知有多少急着要爬床的贱婢。
“那些个子虚乌有的传闻就是究竟了?不过是些手腕罢了。”宁相沉眉,持续了道:“刚才陈砚已经同我说清了这里头的原委。”
李氏看清楚来人,心下猛颤,呆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了,“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