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光很有些接受不住,就仿佛现在她是天底下最不幸的人一样。
在宁老夫人上房用过朝饭,宁栀便告了退,溪光揣摩着要出府便也想分开,哪知宁老夫人却不肯放她走。端庄事还等着她去办,溪光这却脱不了身,急得是心内如焚。
溪光眉眼弯弯的望着她,半真半假的诘问:“不然五妹觉得是甚么?”
溪光一听这话不对,心想老夫人这般敏觉也别是让宁栀这几句话就发觉了甚么,忙道:“我昨儿早晨去过二姐那,传闻是一方端砚被摔了。”她转过甚,对宁老夫人娇声道:“祖母,你是晓得的,二姐向来爱这些东西。我说她丫环说,这端砚还是当年二姐废了好大工夫才寻来的,恐怕摔了人间再难寻。”
韩嬷嬷也在一旁安慰,笑眯眯着拥戴:“看来, 老夫人最心疼的还是三蜜斯。真如果请了来, 我们倒是能跟着沾沾口福了。”
不过,溪光倒也不在乎这个,笑了笑就收回了手。
即使是光天白日,突然呈现个男人在女儿家香闺也是件极其耸人惊闻的事。可溪光一眼就认出了裴溯的背影,她不但不惊吓,还非常的欢乐,声音当中都是掩不住的雀跃:“裴溯!”
溪光则娇娇的回:“我喜好祖母,情愿当的祖母的甜枣――”论起撒娇,没人是溪光的敌手。这类话旁人或许都不美意义从口中说出来,可在溪光这倒是再天然不过的言语,说得是坦开阔荡,毫无半点虚假阿谀。
溪光心中倒是不得不对此人提起几分防备了,她刚才的话较着意有所指,那里是简朴“担忧”二字就能涵盖畴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