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衷得以完成了一半,溪光忍不住噙起嘴角笑了起来,心中也是美滋滋。不管她今后还会不会再回到玉枕当中,总之她就是要将玉枕从裴溯手里头拿返来。
“好、好好!”余氏连连点头,她也再不顾溪光,一小我缓慢的往庙门方向去了。
“恰好,我也想拜见一下老夫人。”站在一旁的陈砚出声。
“……?”余氏看完沉默不语,仍然是留着两分疑色。“当真能够?”
果不其然,余氏微微一怔,只道:“无事,只是身子有些不舒畅。”
当日裴老夫人亲身提点过她此中的短长干系,有关玉枕头的事不准她再胡来。余氏这会也只当不知,反问了一句:“不知三蜜斯为何俄然提了这么个东西?”
“不错。”溪光抬高了声音开口,为共同氛围,她现在的神态也极其凝重,只仿佛这类事,不能出半点差子。
目睹余氏越走越远,溪光脱口就喊道:“玉枕!”
宁老夫人点了点头,正要开口说些甚么时,一向坐在中间默不出声的余氏站了起来欠身:“孙媳有些不适,还请祖母包涵,宁老夫人包涵。”
溪光内心焦急,她好不轻易才想出了这个别例,正巧这会还能伶仃跟余氏说话,当真是天赐良机。如果白白丧失了,也不知今后有没有这类机遇能从裴府拿回那块她借居了好些年的玉枕。
溪光用力的点了点头,又在余氏掌心中持续写道:“高人算出,有厉鬼居玉枕,夜啼,食孩……”还未等她写完,余氏已是一脸惶恐的紧握住了溪光的双手。她神采极其严峻,再无半分思疑了,只紧着诘问道:“高人在哪?我将这玉枕送去了给高人就能驱除里头的厉鬼?”
余氏只当她是因着这事紧急不便利口述,才用心如此,也并不究查只当真辩白起了溪光所写下的每一个字,连起来恰好是――高人亲身驱邪。
虽是初度见面,可溪光对此人实在很有好感,但是回想本身从刚才到现在的表示,实在很有些差能人意。怕是没能在她这将来夫婿那留下个好印象。她有些烦恼,悄悄咬着唇不言语,心内有种要挽回形象的设法,却何如一时候没想到合适的主张,只得跟着一行人先往配房去。
“长辈见过宁老夫人,见过裴老夫人,见过两位夫人。”
这两字,还真是勒停了余氏的脚步。
“都是身外物,有甚么舍得不舍得的,何况你这孙女儿实在也讨我喜好。我若早晓得你家还藏了这么个好的,早就上门给我家那几个孙子提亲来了。”裴老夫人说着说着到真是有些唏嘘悔怨了,连连叹:“晚了晚了。”前些日子,宁府三蜜斯同探花郎陈砚的婚事早就传得满都城都是了,要不然即便是定了亲也一定不能有比变数。
这陈砚是京中夫人各个都盼望着当半子的男人,怎会不是卓绝人物,可恰好老夫人对他不甚欢乐。
再说到了书房,溪光由丫环陪着入内,陈砚则是先留在外等通禀。
“哦?”宁老夫人有些不测,这才明白了为何她的央央儿刚才返来时脸颊绯红,想是这两人之前见了面的。“请出去吧。”
而现在,溪光就正在宁老夫人身侧,如何会瞧不出她祖母神采有异,刚才的笑意好似满是被掩得干清干净,现在眼中只透出了两分冷酷。这几日的相处下来,她倒也是摸透了老夫人的脾气,晓得她是个办事最为公允的性子,对底下人都是错必罚,功必赏。只是溪光不知陈砚到底是如何惹了她祖母不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