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阳烨?父皇病重,你不忧国忧民也就罢了,这几日,又去那里厮混了?”他先声夺人,直接一个罪名冠上去。
的确如此啊,想想看,现在陛下只要二子在帝都,烨王至今连小我影都没见着,较着在和顺乡里出不来,希冀他让铁骑退兵?
如果甚么?
就是就是呀!福总管,现在陛下龙体抱恙,但是这夕照铁骑也不是闹着玩的,如果再不放人,怕是真的会踏平良渚啊!
“呵!”他不等上阳瑞说甚么,俄然疾声呵叱,“长乐长公主的案子,别人不晓得是甚么环境,你还不晓得么?莫非不是你的好喽啰谢锦辰一手策齐截手诬告的么?!莫非不是你在放出的风声么?!不然,暮颜刚被关出来,如何夕照就得了风声?!若不是你,嘉善城门如何会开?这会儿,你却端着忠义的架子明着讨情,实则逼宫来了!”
副总管没有说话。
“二哥的忧国忧民,小弟的确不及半分,竟带着这帮子老臣,逼宫来了……”他靠着墙角,懒懒地笑,说出的话,倒是直截了当,一点都不含蓄。
“上阳瑞,你真的下得一手好棋!”
他还是一脸淡定如玉的模样,转了身对着副总管说道,“小王只是带着大臣们过来看看,参议一下对策,还请公公通融一二,让我们出来见见父皇。”
此言一出,拥戴声一片。
上阳瑞神采一冷,呵叱道,“休得胡说!小王只是……”
“逼宫”二字,不管放在哪朝哪代,不管最后如何成王败寇,都是不好听的。
上阳瑞仿佛有些没有耐烦了,连虚与委蛇的场面工夫都不肯意了,冷着脸说道,“福总管,边疆守城将领派人八百里加急只为禀告父皇嘉善城门开了,铁骑即将踏上我良渚地界,只是不知,父皇龙体抱恙到何种程度,如果……”
以是,良渚不是必然打不过夕照,而是良渚的战神,这一次不肯意战!而年老体弱龙体抱恙到已经连寝宫都出不了的陛下,却死咬着长乐长公主不放……
他决计夸大“很要好”三个字,让人无端想起两年前那场瑞王提出却被采纳的婚约,群臣一时候也不晓得该信赖谁,也不敢乱表态了,今晚,谁得了这储位,怕是必有结论了。
还是希冀瑞王殿下来得实际!
“哦?”墙角响起的声音,很熟谙,带着饶有兴趣地轻浮,令上阳瑞心头一怔,暗道不好!他霍然昂首,看向声音来源处,公然,就见到几日来连小我影都未见到的上阳烨,勾着唇,意味深长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