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夏听着倒是心惊,双手揪着他的衣衿稳着身子问:“明日戌时离现在要过一日多,我不在船上,顾妈妈和梨香她们会焦急的!船上另有锦衣卫!”
他很有做悍贼的潜质。
挽夏就着他手抿了两口,湿湿唇:“到徐州城里了?”
她又抬眼去看沈沧钰,在他眼中看了打趣,紧紧圈着他脖子的手就缩了返来,随后狠狠瞪他。没好气道:“七皇叔真是艺高人胆小!”
沈沧钰晓得还是吓着她了,一张小脸在月光下惨白得很,就抱着她进了小小的船舱里。
“好了。”
挽夏想着闭上眼,将整张脸都埋在他暖和的胸膛之间,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耳边连风声都没有了一样,只余这一片的宁和放心。
沈沧钰低头在找甚么东西:“戚安在船上,不会出差子,我已经安排好了,不会叫任何人发明的。只是时候会仓促些……”
“统统都办理好,主子放心。”侍卫朝沈沧钰一礼。
这是一身宝蓝色的锦袍,穿在身上有些宽松,却也刚好将她微鼓的胸脯给粉饰住了。
他是要带她去哪儿?
“先喝些水,可颠得难受?”沈沧钰回身倒了水来递上去。
……仿佛是男式的衣裳,可她要如何穿?太黑了。
显摆本领?!挽夏又瞪他一眼,还好是安然下落,如果掉水里……她想想结果心都颤抖,一点也不想理他了。
“晓得你换好了。”沈沧钰不觉得意的笑,他耳力极好,那么近的动静又如何瞒得了他。“我给梳头。”
就当挽夏在失重的眩晕中胡思时,耳边俄然响起了轻笑声,她紧闭的眼展开。
她现在感觉沈沧钰必定是疯了,这是气极了要抱着她殉情吗?!
沈沧钰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她朝镜子里看一眼。镜中的人儿唇红齿白,头发只束了一半,用精美的玉冠牢固着,雄雌莫辨。一个半大男孩儿的模样。
介于外边像守了头狼,挽夏换衣裳的速率非常的快。
害羞带怯的一声哥哥,喊得贰心花怒放,那种莫名的打动让他情不能自已。
“男人总想在本身喜好的女人面前显摆些本领。”他啜着笑道。
两人将过手,相对而坐,桌上的吃食还是挽夏平素爱吃的几样。沈沧钰给她夹了个小汤包,她便回礼给他夹虾饺,两人视野相汇间都无声浅笑。
“挽挽怕吗?”他被夜风吹得微凉的唇贴在她额间。
晚风和阵阵浪涛在耳边吼怒,挽夏被吓得面无赤色,双手从被子挣出来死死抱住沈沧钰的脖子。从空中坠落的刺激让她连尖叫声都发不出来,全堵在嗓子眼。
仓促?
般已经靠了岸,先前在摇船的黑衣侍卫已绑紧船在林中牵出了一匹马。
太胆小了些,也让她一颗心越朝他方向。
小女人想着唇角弯了弯,沈沧钰在妆镜上瞥见她眼里小小的对劲,也弯了唇。实在小女人也很好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