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常本在凤宸宫内等着妥曜下朝,一向等他都不来,就派人去前朝探听,才晓得出了这类事。
妙常不给他反应的机遇,从衣袖中取出还是莹白冷润的安山玉竹,深吸一口气,“这是本宫的父亲亲手所制,内里有着颜家的印记,充足证明本宫的身份。”
“那一年,本与谢家分庭抗礼的颜家,满门遭灭。”
不消别人多说,只消看谢国公的反应,就晓得事情真假。
妥曜使了个眼色,周身的侍卫将绢布从他手中夺下,传给了其他大臣。
妥曜幽幽叹了口气。
“可事情毕竟不如草民设想的那般纯真,罪人苏榭不敬神明君主,肆意妄为,将徐州当作他的一言堂,搜刮民脂民膏,为己所用,□□掳掠,鄙弃律法,草菅性命。草民深陷泥潭,不能脱身,因而暗中汇集罪人苏榭的罪证,以备有得用之日。”
连着几夜参议,偏生谢国公一点筹办都没有,凡是他晓得此人,不管如何都不会让他呈现在本日的朝堂上。
“臣妾此次前来,有要事禀告,还请皇上谅解。”
“……至于人证”,妙常轻哼一声,“本宫身边大宫女含霜就是当初跟着本宫出府的贴身丫头,她本家姓陈,只要查她的身份来源,仍然能证明本宫的身份。”
谢国公捶胸顿足,悔怨不已,“我是败给了颜相,老奸大奸,老奸大奸!”
就更别说他们有□□特赦,建国谢家不是说着玩的。
“要不然,朕再奉告你件事”,妥曜笑容险恶,眼中阴鹜,轻声道:“那封绢书,也是假的!”
他像是又想起了甚么,面庞狰狞,“当初颜家的事是由先皇讯断,你是颜女又如何?关本官何事?关本官何事?!”
妥曜从龙椅上起家,挽住妙常有些生硬的手,相携回宫。
此时,俄然传来内侍的锋利的大声唱喝—
本来这个敲登闻鼓的人,真正的来意竟是十几年前的颜家惨案,徐州的事不过是他打在前头的幌子。
莫非此案也与谢家有关?
妥曜似笑非笑,“苏榭伏法凌迟,被朕的皇弟斩于法场之下。”
谢国公越想越气,脸庞红的吓人,“底子不会有人苏府的人突破本公爷的谨防死守,更别说带出东西来,你卑鄙,卑鄙!”
“这三罪到底从何而来,证据如何?朕要细谛听来。”
“你如何证明?”谢国公完整失了仪态,嗓子沙哑,像是要生剥活吞了妙常。
含霜这时才从殿外赶到,恰好听到妙常前面的话,“奴以性命包管,娘娘所说句句失实,奴不怕人查!”
妥星的眸子一下子亮了起来,“快、快请出去。”
“就在那备底里,草民看到了谢国公爷数十年来与苏榭来往的‘买卖’,近六成的银钱都由谢国公府独吞,此中金额之大,让人发指。”
谢国公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里,莫非他另有甚么把柄被抓住了?
妙常柳眉一竖,毫不畏缩,“皇后未立,本宫身为大皇子、二皇子和长公主的生母,更是皇上亲封的元皇贵妃,前朝后宫当中都能代行皇后之职,本宫呈现在这里又有何不当?这位大人如果有所迷惑,就去问祖宗律法,别来问本宫。”
“草民身在苏府,苏榭老贼为人松散,草民也没法靠近,可他有位极其信赖的亲信,有一个不为人知的风俗,或许是夜路走多了,怕撞见鬼,此人会自留备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