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玖本来不在乎这小插曲,只是在马车行至几步之际,她也不知是猎奇还是如何,微微侧过脸,伸手悄悄翻开侧边帘子一角。
马车不紧不慢地安稳行驶,垂垂消逝在视野里。
那眼睛里没有白衣男人那暖暖的笑意,也没有冷意,只是一汪深井般幽深又透辟。
云玖眉心微蹙,伸手制止了善舞出声的企图,扬声道,“孩子没事吧?”
她先是一愣,白衣男人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一双桃花眼里尽是让人如沐东风的笑意。云玖不住多看了一下,只觉第一次见桃花眼的男人能够生得这般都雅。
想起方才惊鸿一瞥,红衣少年,头发梳起作翩翩少年郎的打扮,一张小脸脂粉未染,素净白净。
“但愿不是空有其表吧。”很久,一个微凉的声音才幽幽响起。
百姓本来只是看看热烈,还觉得会上演一场仗势欺人、白衣少侠惩恶扬善的戏码,哪知这马车里的公子却也是个心肠仁慈的。
给读者的话:
马车猛地停下。
“产生何事了,几乎伤着主子了不晓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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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掀,便和车外一白一黑的男人撞了个正着。
香炉摔在空中上,在兰色的波斯毯子滚了两圈。
“公主!”眼瞧着云玖的脸就要撞上马车一侧的边角,侍女吓得惊呼,幸亏会工夫的小巧技艺快地接住云玖摇摇欲坠的身子。
小巧点头,利落地翻开车帘,她技艺好,这一掀却并未给人瞧见里头云玖的真容。轻松跳下车,果见一名白衣华服年青男人一手拿着折扇,一手搂着一名惶恐的冲弱。冲弱的母亲正哭着伸谢,男人暖和地安慰。
而白衣男人才渐渐收回视野,悄悄翻开折扇,风采翩翩地摇了摇,笑道,“不愧是大云第一美人,啧啧。”
再想着方才也是这冲弱无状,便只赞美了一二句白衣男人的仗义行动,皆是散去。
云玖一愣,小巧也是愣了愣,看向她。
小巧办好了云玖交代的事情便回身回马车。
却难掩瑰丽与明丽并存的天姿国色。
晓得里头的主子可不想高调的侍卫这时忙解释,“主子,方才幸亏有这两位公子脱手相救,才无恙。”
云玖对着小巧点了下头,抬高声音道,“看看孩子如何样了,给点银钱安抚下。”
这回侍卫愈发谨慎地驾驶马车,稳稳铛铛地出发。
殊不知她才放下帘子,那本来面无神采像个木偶似的黑衣男人,眼睛眨了下,里头精光一闪而逝。
俏脸气得涨红的善舞如果晓得此时云玖还在走神想这个,估计要吐血。
软榻天然是云玖安息靠坐的,而凳子则是她体恤侍女让人设的,方桌上放了一个紫金镂空纹凤雕兰的香炉,青烟袅袅,善舞时不时往里头加一块香料。
这香料是安神静气的,盖因云玖有轻微晕车的不适症状,是以只要她出行,侍女都会知心肠给她熏香。
斯须,就在云玖半睡半醒之际,只觉马车俄然一个狠恶的颠簸,她惯性地往一侧倒去。
小巧是诚恳却不傻,当即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对着男人福身,“有劳这位公子脱手,方才免除我们车夫的失误,奴婢的主子身子不适不宜劈面伸谢,还请公子包涵。”
云玖本来在想事情,厥后闻着这怡人的熟谙香味,便有些昏昏欲睡。春困秋乏冬好眠,大抵对于云玖来讲,一年四时除了炎热的夏季,都是应当用来睡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