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当其冲的便是刘妃与颜朱紫。
云玖抬眸,便见一人穿戴素净的桃红宫装,头上金步摇与珠钗相撞叮铃作响,妆容精美,华服上的刺绣满是金线所缝制,有些晃得人眼睛疼。
最早按捺不住的是贵妃一派,不得不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陈妃一派大多沉得住气,且喜好坐收渔翁之利;而反观贵妃一派,大多如刘妃这般不敢获咎贵妃便趋炎附势地任其差遣,而这类人很多都是沉不住气的。
啧,云玖嘴角轻撇,光是瞧着就替杨宝儿这身行头感到沉重。十八岁愣是被她压成了二十好几。
“公主,是贵妃。”云玖正赏识着大红的牡丹,善舞轻声附耳提示道。
“公主,药煎好了,趁热喝了吧。”每到葵水来的前几日,善舞和翡翠就一个盯着她的药,一个重视饮食。
整整七天,陛下夜夜过夜凤鸣宫,琴瑟和鸣,凤鸣宫日日欢声笑语,映托着其他寝宫的暗淡死寂。
皇上一下朝便来凤鸣宫看皇后娘娘的动静,已经叫后宫那些被打击得焉了的妃嫔们见怪不怪了。
“哟,皇后娘娘也在啊!”
将帕子收回,善舞咬着唇,红着眼眶,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
眼中挖苦之色一闪而逝。
给读者的话:
只是,不代表故意的那几位不会没有行动。
……
善舞瞧着心都疼了,一边拿帕子给她擦汗,一边劝道,“公主,奴婢感觉陛下待你是至心的,不若……奉告他吧,六月女人也说了,卫国皇宫或许有那药呢?就算没有,依陛下的本事,总能命人寻到……”
“这花开得不错。”随后笑了笑,“翡翠,摘些归去插着抚玩吧。”
这日,云玖带着雪球来御花圃漫步。
她一袭红衣很等闲就与花丛连成一片,但肌肤赛雪,又格外显眼。
云玖便带着其他几人,以及已经比狗崽要大上很多的雪球去了另一处。
云玖微平复了会儿,半阖着眼,语气平平却带着警告,“善舞,你记着,我的病,千万不能让卫长临晓得。起码,现在还不成以。”
自打公主十三岁来初潮起,每月便受这平常女子要痛上十倍百倍的痛苦,只能靠着六月女人的药减缓。已经第三年了,公主正值大好韶华,如果再不治好这病,今后子嗣上……
是以当云玖看到满园红艳艳的花草时,面前微亮,但比起牡丹,她更喜好玫瑰,上前一步,走到玫瑰花丛处,伸手摸了摸光滑如缎的花瓣,微弯下腰低头嗅了嗅。
“善舞不明白,不过统统都听公主的。”她慎重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