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事?”
安王、徐晏还没娶妻,徐耀成的郡王妃客岁病逝了,他也没有续娶,六弟也是一样,就康王妻妾双全。
散席时,徐晋伶仃留下了安王。
前面大殿里,龙椅上的男人变成了徐晋。
冬夜酷寒,殿内空旷,徐平看着龙椅上志对劲满的只比他小一岁的新君,安静问道。
徐晋盯着他看了两眼,笑了笑:“朕也是如许想的,看来有人是想趁朕初即位朝堂情势未稳时教唆朕与七叔的干系,七叔放心,朕与你一同长大,少时在御书房同窗读书,对七叔再体味不过,毫不会轻信小人谗言。”
灯光亮亮,徐晋将徐平脸上的淡然看得清清楚楚,直接问道:“听闻七叔跟邱铎邱大人有私交,此事当真?”
祭完祖,就该吃年夜饭了。
傅容刚登上后位,虽说徐晋的后宫就她一个,但她对宫务不熟谙,加上正赶上过年,各种零琐细碎的事情加起来也够她犯怵的。幸亏她有个好婆母,太后派了身边的大宫女过来帮衬她,傅容呢,碰到甚么犯难的都会先畴昔叨教婆母,婆母待她如亲生女儿,傅容是一点都不想跟婆母见外的。
徐平发展着出了大殿。
故意刺刺安王徐晏两句,因为他们还得为先帝守孝,他现在说婚事分歧适,徐晋临时就没提。再说也不消华侈唇舌,他当了皇上,傅容是他的皇后,这些人都拜过了,徐晋信赖他与傅容并肩而立的那一幕足以刺痛那二人的眼,更不消说他另有瑧哥儿阿璇阿珮这三个足以让全天下父母都妒忌恋慕的好后代。
左下首坐着安王、信都王徐耀成,右边是康王、徐晧、徐晏,中间还摆了一张小桌子,高矮不齐地坐着四个皇孙。璋哥儿七岁,慎重懂事,珝哥儿六岁,外向拘束,瑧哥儿五岁,活泼聪明,玹哥儿四岁,天真爱笑,少了废太子成王,多了几个侄子辈童言妙语,总算没显得过分冷僻。
徐平微浅笑,朝他拱手:“皇上贤明,臣平生惟愿与琴棋书画为友,毫不敢有任何不臣之心。”
表情好得很,徐晋连饮数杯。
傅容哪晓得前面的景象啊,累了一天只想好好睡一觉,不料徐晋就像饿了十天半个月的狼似的,不管她如何告饶都不可,硬是闹了大半夜……
浓浓是他的,谁也别想跟他抢。
徐晋持续坐了会儿才起家离席,前去背面的凤仪宫。路上想到安王、徐晏归去后只能孤枕难眠,他却有娇滴滴的浓浓陪在摆布,徐晋不自发翘起了嘴角,脚步也越来越快。
傅容的皇后册封典过后,朝廷大休,官员们回家筹办过年了,皇宫里也迎来了徐晋即位后的第一个新年。因为先帝刚过世不久,这个年必定不能办得太热烈了,徐晋跟傅容太后筹议时,叮嘱统统从简。
他清楚先帝对他的防备,本无弘愿,又何必交友朝臣徒惹费事?
徐平愣了愣,跟着好笑道:“臣跟邱大人只在宫里有过几面之缘,私交临时谈不上。”
婆媳俩一起拿主张,宫中各项事件安排得井井有条,转眼就到了除夕。
酒过三巡,小孩子们先由各自的乳母嬷嬷送归去了,徐晋扫一眼席上的几人,忽觉好笑。
徐晋点点头:“时候不早,七叔早点回府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