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珠儿吓得紧紧抱住胳膊,仿佛吃惊的小猫那样伸直起家子时,李文博豁地站起,提着啤酒瓶子直指周伟超:“周伟超,你别惹急了老子,老子跟你玩命!”
陆珠儿咬着嘴唇低着头,一言不发,白净的脸颊,落下一行凄美的清泪。
李文博好赌。
昨晚他喝了酒更是赌上了头,竟然欠了周伟超八百块!
见他不说话,周伟超对劲起来,砰的一拍桌子:“姓李的,要么给钱,要么给人!”
周伟超满面红光,还穿了一身新衣服,可再新,也讳饰不了他脸上的鄙陋,开门见到陆珠儿后,就嘿嘿一笑:“小珠儿,筹办好了吧?”
“玩命?”
还是就号令式的语气,却给了陆珠儿行动的来由,她咬着嘴唇应了一声,躲开了周伟超的魔爪。
这一刻,她再也忍不住泪水,呜呜哭出了声:“文博,你真不卖我了?你真舍不得我了是吗?呜呜……”
陆珠儿的心,已经死了。
死在了李文博要酒的那一刻。
李文博满头是血,语气狰狞的仿佛恶鬼,举着变成刺儿的玻璃瓶口,指着周伟超:“你真觉得我,不敢玩命?”
李文博越说,火越大。
可就在这时,李文博俄然抓住了她颤抖的手,将她往回拉了下,冷声说:“周伟超,陆珠儿是我老婆,你最好放尊敬点。”
“珠儿是我的,谁敢动她,我跟谁玩命!”
她也脸皮最薄。
可李文博已经把她卖了,她再抵挡,能抵挡过两个大男人吗?
她本就是极传统的女人,被丈夫卖了,都只会逆来顺受。
不拿欠条还好,看着那张白纸黑字,李文博眼中闪过一抹非常暴戾的光,死死盯着周伟超,冷声说:“姓周的,你别觉得我不晓得,昨晚是你和桥牌室老赵做的局,合股出翻戏,坑老子钱。”
想到这,周伟超搓了搓手时,就要将陆珠儿娇小的身躯揽进怀里。
他眸子子慌乱的晃了几下,嘴硬道:“别胡说八道,你说我出翻戏,有证据吗?!你欠我八百,当时桥牌室统统人,可都是看到了的!”
他说甚么也不敢信赖,李文博竟然敢抵挡他,可看着反射寒光的刺儿,他不信也不可,颤抖着站起:“你、你真敢……”
参议她这个“商品”能不能再换两包烟。
一声爆裂巨响在房间响彻,周伟超的眸子子,猛地一抽:李文博没砸他,二十砸的本身脑袋!
何况多年的逆来顺受,已经让陆珠儿养成了脆弱的脾气。
房间里刹时就温馨了下来,周伟超的事情都是一僵。
周伟超终究反应过来了,横眼瞪着李文博:“小子,别忘了赌约,欠条上白纸黑字写着,要么还钱,要么把陆珠儿卖给我。如何,你还想爽约!?”
这两年他零零散散输在赵家桥牌室的钱,都得有一两百了。
“不然,一把八毛,老子能输到八百?”
砰!
因为每次喝过酒,李文博就对她非打即骂,说不定周伟超出去后,他还会请人家坐下,一起喝一杯。
李文博也是个蠢蛋,我如果有如许标致媳妇儿,别说八百,就算翻一倍,哥们也不换啊。
“李文博,不是我瞧不起你,你要有玩命的本领,至于连媳妇都输给我?”
可这一世,他另有机遇。
尿了二十年!
刹时,陆珠儿的俏脸惨白。
眼看,周伟超的魔爪就要抓住她的肩膀,房间里俄然响起了李文博的声音:“珠儿,出去,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