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胜利是何许人也？那但是万众敬佩的民族豪杰，就连敌手康熙都称其为“外洋之孤忠”，本身一个冷静无闻的后代小辈，哪敢与他相提并论？真是罪恶了！
听到“水太凉”三字，瞿式耜神采微红，顿了顿，低声辩白道，“实在……家师……虽说当初不得已而乞降，确乃软骨头的叛变行动……然近年来，其身在虏中，不顾年老体弱，未忘日夜结党，运筹部勒，尽囊以资反清复明志士，还多次亲赴金华策反绿营总兵马进宝反清……前年也曾致书与我，以‘楸枰三局’为比方，痛陈天下情势，列举当务之急著与要著……也算是幡然觉悟吧？”
林啸悄悄地听着，听到“结党”二字的时候，不由嘲弄一笑。
瞿式耜这番话，说得林啸脸都红了，他摸了摸鼻子，不美意义的道。
一听瞿式耜提到郑胜利，林啸顿时来了精力，随即眯了眯眼笑道：
“呃……家师……让将军讽刺了……”
崇祯十七年，郑森进入南京国子监学习，并慕名师从家师钱牧斋，曾于你我的故乡常熟居住过一段时候，还曾题下了游剑门、桃源涧的诗句……对了，当初家师还替他起了个表字‘大木’，寄意‘大木为梁’，鼓励他要做栋梁之才……额，你叫双木，他叫大木，你俩，倒是能够……”
“有何不敢哪？”
“这有甚么？如果你果然光复了南京、乃至北京，当今圣上岂会不给你加官进爵？依老夫看，你俩便比如我朝的绝代双骄，必将一飞冲天，终成国之栋梁！”
瞿式耜发明林啸正嘲弄地看着他却一言不发，既不附和，也不辩驳，便抬手抹了抹额头，自嘲地笑了笑，话锋一转道：
“提及这个延平王，实在老夫与他本来并不熟悉……老夫拜入家师门下苦读时，正值家师回籍丁忧守制，当年家师也才年及而立，而他拜师之时，倒是三十余载以后了，因此我们只是同门之谊罢了……只是厥后鞑子南下，弘光、隆武接踵失利，当今圣上即位，他领兵抗清，并改奉永积年号为正朔，当今圣上便赐封其为延平王，老夫才得以有幸与其见面……”
崇祯十四年，59岁的钱谦益，在常熟故乡迎娶了23岁的“秦淮八艳之首”，才女名妓柳如是为侧室，一时非议四起，时人俱以“一树梨花压海棠”的典故来调侃他。
“这个……大人还是持续先容一下国姓爷的近况吧，眼下他手中究竟有多少兵马？”
“此人少年有为，忠肝义胆，瞻瞩极高，他日必为伟器……对了，本年他才二十有七吧，比你还年青……其原名郑森，当初先帝隆武赐他为国姓，并赐名胜利，赐爵忠孝伯，其部下皆敬称其为国姓爷……
城破后，钱谦益终究腼颜迎降了，降清后，任礼部侍郎，时人便又以“水太凉”来讽刺这位屈膝叛变的文坛巨擘。
林啸见状，赶紧粉饰道：“额……我是说，人家但是王爷，哪是鄙人戋戋一个外洋游子能够比拟的……”
而眼下，都到这时候了，此人还是只会结党勾连，净干些偷偷摸摸的活动，能成甚么事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