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人答应,我等转眼便可灭了此獠。”
“啊?”
“现在路过此地,惊见我同胞在外洋受人逼迫,感慨众生餬口之艰苦,愿助同胞一臂之力,大人觉得如何?”
施招祥从没见过大明使者,对于大明的环境也只是从商船来人和灾黎口中得知片言只语。
现在,他的海员们几近都在岸上清闲的泡酒吧,只留守了连厨师兼牧师在内统共不到20人,船上的几十门大炮,全成了安排。
想不起天子年号,荷兰人侵犯台湾的汗青,林啸倒是晓得的。
“尔等都起来,叫你们头领来。”船埠上,全部武装的林啸对跪着的一堆人说道。
只带300名海员上路另有一个不成告人的启事:船的底舱关押着从大员接办的500名“猪仔”。
没想到大员总督额交际给他一批“猪仔”。大员总督叮咛说这些都是明军战俘,要求“独角兽”回欧洲后,当即解缆前去南美新大陆,把这些“猪仔”全数押送去那边种橡胶。
“你们都起来吧,到一边去候着,大明使者来了,大师今后就不消怕了。”
在这个期间,浑身臭烘烘的欧洲人出海远航,因为饥饿、疾病和海盗等威胁,海员的灭亡率是非常高的。十六世纪完成初次环球飞行的麦哲伦船队,1519年9月从西班牙解缆时有234人,1522年9月回到西班牙时,只剩18人了。
自从郑和停止下西洋后,不久三佛齐旧港就被满者伯夷侵犯了,就连旧港宣慰使施二姐都被赶至爪哇一个叫新村的处所,至今已有200年之久,就再没见大明使者来过。
肖凯峰带着五名队员驾艇直扑“独角兽”,正卸货呢,吊索跳板等还在。
“敢问施大人,今夕是何年?”
呃……林啸闻言哑然。
固然来人的打扮很奇特,施招祥还是打心眼里但愿是前来撑腰的大明使者。这儿的华人,活得……实在太苦了!
“施大人,实不相瞒,鄙大家等并非大明使者,实乃前朝大宋遗民,当年前辈远下西洋,流落移居至万里以外的天方外海,因机遇偶合,打造出新式火器,却被人数百倍于我之强邻所嫉,遭至灭族。我等余众幸运逃脱,因无立锥之所,故欲照顾新式火器回归故乡效力。”
脑筋一时转不过来,林啸就成心岔开话题:
林啸身后,三名特战队员如标枪般矗立。
“你们甚么人?竟敢想抢我的船吗?”威尔南德斯终究反应过来,抽出腰间手铳和佩剑,高喝着奔向船埠。
“你叫他们都起来,我们伶仃说话。”
……
“是。”施招祥应道,回身大声喝道:
“尼德兰人?尔等是从大员过来的吧?”林啸狞声喝道,“尔等窃据大员二十余载,干尽了巧取豪夺之事,多少大明子民被尔等血腥搏斗。”
“施大人,你家的百户印信还在么?”林啸晓得大明的军户是世袭的。
林啸打量了一眼施招祥,这是个只要二十多岁的年青人,身材不高却很健壮,长相浑厚中透着一丝夺目,四方脸黑里透红,一看就是长年驰驱在船埠的人。
“鄙人便是,大明旧港宣慰司部属,满剌加城栅百户所百户……的后代施招祥。敢问大人,是大明使者么?”施招祥紧走几步,躬身应道。
“我等是汉人,你又是甚么人?”李涛大声呵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