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宝福一边给闫宝书搓腿一边说:“能为啥啊,还不是咱妈把那只母鸡给喂死了吗。”
“好好好,那就穿戴线裤吧。”闫宝福坐在炕沿,划了洋火扔进了小碗里,因为白酒的酒精浓度较高,洋火一扔出来就点着了,“把裤腿拉上去。”
“宝书这腿是咋了?”闫玉芬进门看到了闫宝书肿起来的膝盖。
“啊……”闫宝书拉着长音,后又解释道:“返来的路上贪玩,打出溜滑的时候跌倒了。”
人不分凹凸贵贱,却分三六九等,正因为每小我都是有思虑才气的,以是才不能一概而论,一小我仁慈就以为统统人都是仁慈的,闫永贵以“家”为目标,想要求个大团聚,但在别的几个兄弟的眼中,他就是个瘟神扫把星,一旦有了牵涉,万一再赶上活动来袭,吃瓜落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能躲远点就躲远点吧。
“就因为这事儿咱爸就骂咱妈?”闫宝书觉着闫永贵还不至于为了一只母鸡骂金桂琴吧?家里固然穷,但也没穷到死了一只就天就塌下来的境地吧!
闫宝福的心态略有摆荡,沉思半晌后点了点头,“要不咱尝尝?”
家里的氛围无疑是沉重的,在闫宝书开口扣问时,闫宝福从灶台前的木墩上站了起来,低头看了眼一旁低声抽泣的母亲后说道:“没啥事,跟哥进屋去。”
清官难断家务事,闫宝书一时候也不晓得这件事谁对谁错了,不过就这件事来看,最不利的还是金桂琴,内心必定是委曲的,但作为后代,他和闫宝福等人都没有开口抱不平的权力,说白了,还是他们两口儿之间的事情,毕竟除了金桂琴,闫永贵在这家里再找不到第二个能够说一句知心梯己话的人了。
“哥,二哥……”闫宝书不怕疼,但是他怕火啊,这类视觉上的刺激太吓人了。
“哪能嫌弃啊。”闫宝书笑眯眯地看向闫玉芬,“姐,你和二哥会一向对我好不?哪怕是我今后犯了弊端,你们也不会不睬我对不对?”
闫宝福哈哈大笑,“顿时就十七了,还这么怯懦哪行。”
“我咋美意义参合。”闫宝福无法苦笑:“咱爸内心有咱妈,口头上骂骂就是因为内心难受,我信赖咱妈会了解的。”
闫宝书笑嘻嘻地说:“二哥,你真的穿过啊?”
闫宝书先是一愣,紧接着就笑了起来,“姐,这红兜兜穿在玉芳玉香身上是衣服,穿在我身上那就是四旧,是封建科学,万一被人发明了可咋整。”
闫宝福笑了,“别跟我扯犊子,忽悠我也没用,今后再不谨慎点我可就不管你了,到时候就拿臭狗-屎-臭你,哼。”
闫宝书估摸着闫宝福是有话要说又不好当着一家人的面开口,心下便有所了然,一瘸一拐的跟着闫宝福进了大屋。屋里暖烘烘的,进屋后闫宝福上了炕坐在炕头,而闫宝书则是双手背在身后靠着火墙站着,“二哥,咱爸为啥骂咱妈啊?”
闫宝书的腿的确有点疼,如果说因难堪为情而听任不管,说不定明天连走路都会变的困难。一想到这儿,闫宝书也就没再回绝闫宝福的美意,他坐在炕沿解了鞋带脱了脚上的二棉鞋,爬上炕后脱的只剩下了一条线裤。闫宝书实在不美意脱的只剩一条裤衩,穿戴线裤已经是他底线了,这里又不是澡堂子,完整没需求坦诚相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