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坤摸摸钱雪的小脑袋,回想起往昔,豪放大笑。
“没事,到时用筐篓挑着她走。”孟玉坤道。
“换粮食,向东,你说说,倒底如何换粮食。”钱忠良回身坐下。
“此次呢,我筹算歇一天工,先去山北的村庄跑一趟,看看环境再说。光让孩子去我也不放心。”孟玉坤道。
孩子,必然要活下来。
“妈,真不抓?”邓勇明眨巴一下眼睛,不解道。
“爸,等走过一趟,认了路下次就我去,挑上二三十斤不算啥。”孟向东插言道。
“你是说钱家那妮子和孟家小子,一起挑着两筐碗返来的。”邓赤军搓着下巴上新冒出来的胡茬,一拍大腿怒道,“他.娘的,他们必定是要做买卖,抓,投机倒把必然要抓。”
“爸,你也感觉是投机倒把?”邓勇明学着他爸模样,搓着光滑的下巴,在炕底下转着圈深思。
钱家三人见孟向东一脸诚心,互视一眼,决定听他们说上一说,看能说出一朵花来,这碗再好,也不能吃啊。
钱忠良沉吟。
“啊,如何要开学了呀,我都没玩够呢。”邓勇明哀嚎一声,浑身的骨头仿佛被抽了去,身子都坐不直了。
钱忠良此人,朴重虔诚,虽有些轴,可遇大事不胡涂,孟玉坤很高看他一眼的。
钱根兴再瞪她一眼,无法感喟,只得听她的,把一担碗挑进了屋。
说到孟向东,孟玉坤更加欢畅了,一贯锋利精亮的眼都笑得眯了起来,摆手笑道:“你家妮子也不错,现在人也复苏了,长得也好,将来上门的媒婆必定要踏破门槛了。”
钱雪忙举手道。
“山北头不可,那我们去隔壁县城,康家县,那边水多,旱的环境必定没我们这边严峻,或许另有粮。”孟向东的双眼在油灯光下熠熠发亮,信心实足道,“如何样也得换些粮食返来,婶子肚子里另有娃,过上两三月也要生了,到时候吃啥。”
闵大妮肝火又上来了,一巴掌朝钱雪头上拍去。
“进屋说吧。”钱忠良手上还拿着那根干柴棒子,撑着拐仗先行进了屋。
她脑入耳到了她的这一句话。
“你还笑。”钱忠良朝她瞪眼,“看看向东累成啥样了。向东,坐,大妮,给向东倒水。”
“想当年,我也是去关外贩了马匹返来发的家,刚开端一匹两匹的,之前家里豆腐坊端赖贩马攒下的银元开的,厥后又买了地盖了屋子,成了村里的头一份。如果没有走出这一步,哪来的这些呀,哈哈哈哈。”
几句相互恭维夸奖,孟玉坤和钱忠良更加熟络了。
“抓甚么抓,快用饭,凉了就不好吃了。”汪国英递过来一张野菜荞麦饼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