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已经好了。”
“不过，那边狼也多，早晨睡在毡房里，都能听到远远的狼嚎声，蒙前人彪悍，敢骑着马跟狼打斗，有一次一大群狼来偷袭我们的羊群，一场恶战，打了整整一个早晨，狼也聪明，还讲战术，终究打死了那头头狼才罢休，那次丧失了五十多只羊，全被狼咬死了。不过，普通的时候狼也不来惹人，骑着马儿在蓝天下，风儿悄悄的吹，那叫一个舒坦。”
他的声音一出，世人全都望向了他。
钱雪鼓了鼓勇气，喉咙里绕过一圈，自第一道蚊子般的声音喊出，第二道也就不那么难了。
钱雪禁不住咽了口唾沫。
“关外贩马的事，呵呵，好。那是在大草原上，那边牛羊成群，人们住蒙古包，喝奶茶，热忱好客，早晨烧了大篝火，烤全羊，用手撕了吃，那叫一个香。”
孟玉坤带着两个孩子，不开口地伸谢，等老头身影消逝在了村里小道上，才挑起筐篓分开。
有人赞叹一声，顿时畏缩了。
“不过代价不能按集市上的来，二角钱一斤细粮，你愿不肯意，我换给你。”
“阿雪，要睡的话，靠着玉坤叔睡吧，睡石头上有冷气，轻易抱病。”孟玉坤忙扶住她道。
孟玉坤带着两个娃儿挑着担子在村里呼喊过一圈，见着村民闻声连续从自家屋里出来，他就慢悠悠踱到大磨盘处，把筐篓内的陶碗拿了一半出来，一个个摆上。
“这还是贵了。”
“等一下。”孟玉坤望望俩人，“上了崖壁离鸡头村也就不远了，要不，你带着阿雪等在这里，看管好粮食，我上去换粮，下来后再一道归去。”
“大娘，我们想换粮食，红薯地瓜山药蛋子这类的粮食都能够换。”孟玉坤笑呵呵答道。
“这位大伯，您这个价也实在太高了，不说碗价，就说我走了这么长远的山路过来，带着两个娃，要不是为了换口吃的，我也不来干这个了，说诚恳话，出来干这个我还担着投机倒把的风险呢。要不是两个娃一向喊饿，我也不敢的，不幸我的娃早早没了娘，跟着我刻苦受累的。”他先抱怨，恍惚观点，让人觉得两个娃都是他的，又接着说道，“六只碗不成，不成，四只碗换一斤细粮，一个略微大些的地瓜蛋子也超一斤了，换上四只碗，还是很合算的。”
你一斤，我一斤，也有两三家人合买的，零琐细碎，一下八十个碗换了出去，共换回十七斤粮食，有大豆红薯山药，另有半只熏兔。
顺着徐家村村民给他们指导过的途径，翻过后山，前面呈现一道崖壁，壁立十几丈，藤蔓垂生，崖石嶙峋，上架一道藤梯，来往高低。
孟向东却爬得非常轻松，上辈子绳索练习是常项，另有倒立用脚勾住绳索滑下的，爬这藤梯真真小菜一碟。
老头拿了五块钱，慢悠悠进了村，三人就坐在大磨盘上等着。
“嗯，家里缺碗的归去拿粮食吧，换好了从速下地，春耕不等人。”老头严肃道。
“去，下个村庄是鸡头村，山路比较难走，这鸡头村属于康家县范围了。我们加把劲，一个半小时来回，把剩下这些碗换了从速回家。”孟玉坤表情非常不错，谈笑间把钱雪又重新挑上了，“山里人家，还是藏着些细粮的，日子也比我们那边好过。”
“现在粮食可严峻了，舍不得换。这碗好是好，可用粮食换不值当，不值当。”说话之人摇了点头，回身利落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