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从她嘴里出来最好,就算有错,人家看她是个小孩份上也不会多计算。
“就你惯会偷鸡摸狗,不然人家会来找你。”王家珍转了个身,从柴禾堆上抽了根棒子,恨恨敲了敲,“还不快点把人家的粮食拿出来。”
“凤山,凤山,有人找。”
徐典却嘿嘿笑着,并不当一回事。
世人又帮着翻动起来,碗橱、灶膛,屋顶梁上挂着的大竹篮子,寝室的炕头箱笼,屋外的柴禾堆。可里里外外全都翻遍了,一粒粮食都没有找到。
“徐典,你诚恳交代,偷没偷这三人的粮食?”徐凤山上前一步,慎重问道。
“吵吵甚么,吵吵甚么,也不怕被人看了笑话。”
“是,老迈爷,我们的粮食被徐家村的人给偷了。”钱雪走上前,带着哭音大声喊道。
孟向东昂首看看天气,天涯余着最后一丝红,等这道淡红褪成青色,天也就黑了。到了夜里,随徐典如何转藏粮食,找到的机遇更加迷茫了。
山坡高低地的村民听着徐典有能够偷了粮食,一个个止不住猎奇心,全都扛着锄头耙子,跟在了前面。
本来徐家村的老村长叫徐凤山。
那年青人缩着脑袋,歪着身子直叫喊,“哎哟,疼,疼,嫂子,你轻点,我耳朵都要被你拉下来了。”
孟向东很有眼力见地上前扶了老迈爷往山坡上的旱地走去。
“你就积点德吧,照顾你,这七八年也够够的了。桂花娘,从明儿起,你就给我探听着,有哪个合适的,说合说合,就说我徐土根说的,让家珍再醮。”老迈爷柱着拐杖,提声说道。
藏到外头,这可如何找。徐凤山感觉很毒手。
钱雪这下看清了,这年青人边幅长得很不错,白白净净,只那眼中的光芒对上他们有些躲闪,畏畏缩缩,跟孟玉坤、孟向东这类堂堂正正看人的感受很不一样。
俄然,一道开朗有力的女声猛得在孟玉坤身边响起,声音太大又近在耳朵边,惊得他忙侧了下身子,转头看去。
两间土坯房,一间厨房,一间卧房,由徐凤山带领着,从厨房开端检察。
“甚么,徐典,我家的鸡是你偷的。”一其中年妇人嗷得一声叫,撸了袖子就要朝徐典扑去。
“嫂子,你听他们一面之词就说我偷了粮食,我还说我没偷,没偷没偷,就是没偷。”徐典直起腰来,忿忿说道。
世人抬步,钱雪朝徐典看去,却见他垂下了脑袋,唉声感喟跟上,而在那一晃间,她亲眼所见他的嘴角悄悄提起,暴露一丝轻视的浅笑来。
“嫂子,你咋不帮我,反倒帮着外人。”徐典哀嚎一声。
“我要不是看你哥面上,我还情愿管你,随你是生是死。”王家珍脸上发烫发红,被人如许堵到门上,非常伤面子,她一不谨慎,就被徐典摆脱了开去。
“她这是……”
“我谁也不帮,就帮理了。”王家珍瞪他一眼,先行翻开了屋门,“出去搜吧。”
“徐典,你狗嘴里喷粪,谁象你一样,你说,大狗子家前天丢的鸡是不是你偷了,我看到你小子,在院子背面埋鸡毛呢。”
村民们见徐典家搜不出粮食,思疑的目光垂垂移到孟玉坤三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