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向东摆布一瞧,把钱雪推动了一户人家,在门后藏好,“大爷,帮我带一下mm,我去追个杀人犯。”
斧头落地,赵金洪被砸了个兜头兜脸,满天的砖灰碎块落下,他闭着眼睛,脑袋上一痛,一条血拉子迟缓从脑门挂了下来。
他愤而回身,瞋目而视,“小子,天国有路你不走,天国无门偏闯出去,那我明天美意,送你上西天吧。”他看了看背面,竟然没有别人,一下心中大定,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崽,他还怕了不成,放下扁担,往手心啐了口唾沫,紧握斧头呼喝一声,就朝孟向东劈来。
她盯着他眼睛,问得很当真。
钱雪喊完这嗓子,也不管街上行人如何反应,更不去看赵金洪,朝着前头甩着两条细腿用力跑了起来,边跑还边喊,“好人要抓小孩子,好人要抓小孩子。”
“也不如何样,喂,你如何杀的人,下药,背后偷袭?”
钱雪脑中如同滚过闷雷,轰得炸了,头发丝都竖了起来。
她一点点侧过脸, 右脚一米多外恰是条冷巷子,说话的这个男人穿戴褂子长裤草鞋,一肩还搭着根扁担,头发乱蓬蓬,半耷拉在眼睛上面,人站在暗影里, 使得他有些脸孔恍惚。
“甚么?”吴启胜大吃一惊。
孟向东轻笑一声,好整以暇捡起他的扁担,拿在手里,徐行畴昔,呼一下扁担就敲到了他的背上,他持续挥下,收回“嘭嘭嘭”连响。
黑压压飞来一大片,赵金洪情不自禁一闭眼一缩脖,孟向东已放手丢了扁担,手掌在地上悄悄一撑,双脚连蹬,人过去后滑出两三米,搅得碎砖瓦哗啦一声响。
钱雪跑得脚软, 正浑身冒汗,俄然身侧传来一股冷气,阴嗖嗖一下激得她满身汗毛倒竖。
“哥,”钱雪抓着门急呼,“他有斧头。”
赵金洪争红着眼,一个势大力沉挥下斧头,拼着腿上挨揍也要先砍了他。
孟向东旋腰侧滑,闪过他的前冲,往他后背上又用力揣了一脚,直把他揣出三米多远,摔得五体投地,拱了一嘴泥巴。
“啊!”他怒极大喝,斧头挥动得更急了。
熟谙的声音在耳旁想起,钱雪一把抱住他,颤抖道:“他就在那,就在那,巷子里,赵金洪,杀人犯。”
孟向东追到这里,一瞧就乐了。
“城里比来有人失落,你们晓得吧,竟然都是这小我干的,我跟我哥刚去造纸厂,就是前头阿谁造纸厂……”
赵金红跑了两圈,围墙太高他跳不上去,一抹汗,举起斧头就想劈开大门。
钱雪的目光往下,他的手上, 攥着一把斧头, 极新,刃口雪亮。
钱雪在原地怔怔站了会。
绝顶是一幢陈旧的老屋子,屋倒墙塌,满院萧瑟,掉落下来的脊檩椽子早不知去处,连整块尚好的青砖都被人捡拾了去,此地只余下碎砖残瓦。
向东哥竟然跑过甚了。
孟向东一个侧身,找准他抬手的空档,飞起一脚踢向他腰眼。
“哎哟!”
这边大爷四周打门去叫邻居,钱雪在门后躲了会,见各家出来人了,更有些年青力壮的行人也跟着追了下去,她稍稍心定,站到了门口。
存亡面前,逃命要紧,抓捕杀人犯的任务就让别人完成吧。
孟向东一脚踢着,也不敢逼近,后退两步,朝他轻视一笑,伸了一手招了招,“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