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媛旧事重提:“爷爷,但是二伯家之前还欠我们家两千块呢!俗话也说‘亲兄弟明算账’‘有借有还,再借不难’,要不您先让二伯家把这钱还了,然后我们再借?”
“啊?”陶逸恒楞了一下,手机都差点握不住,刚想说点甚么,就被远处一声短促的哨声拉回了思路,忙不迭从床上爬起来,仓猝捂着电话小声道:“宝贝,告急调集,我不能和你说了,待会儿让他瞥见手机我就再也不能和你打电话了。”
脸可真够大的!
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起,迷含混糊的嗓音:“宝贝,这么晚了甚么事?”
“哪有的事……”
老爷子抖抖烟斗:“我?我哪有那么多钱啊!平时一块五毛的还能赚点,现在身材不好了,棺材本都快吃光喽!”
田父夹着烟站起来,看着内里:“不是。这事儿也怪不得你妈,是你二伯二伯娘不对在先,你妈也是气胡涂了。”沉默了一会儿转过甚来,感喟:“但是闺女,爷爷毕竟是爸爸的爹啊!”
早晨,田允笙取了两千块钱送到病院去,面无神采的拿给老爷子:“爸,不消装了,您身材好得很。这两千块是我曾经承诺您的,您拿去吧。至于多的,我也拿不出来,二哥二嫂本身想体例了!”说完,也不等老爷子反应直接回身走了,孙彤芳那套一哭二闹三吊颈也使不出来。
好半天,老爷子才吞吞吐吐的道:“老三啊,你看这事如何办好?总不能由着孩子在外刻苦,如果留结案底,这下半辈子可就废了啊!”
口上叫着向老爷子乞贷,眼睛却直直的看向田允笙,狼看着羊似的。
查抄下来,屁事没有。
田允笙站在病房外一下子脱力了,差点跪在地上,田媛上前扶他起来,他摆摆手:“走吧,我们回家。”
大师回身进门说话。
孙彤芳泪涕横流:“我不幸的真儿啊!”一边哭,一边肝火涛涛的盯着田媛:“你,你给我把田多多交出来!要不是她,我儿子能离家出走吗?能犯事儿吗?”
耳边终究清净,家里也终究规复了整齐。夜深人静,田媛给陶逸恒打电话。
老爷子情意已决:“拿吧,也不要多的,五千够了。”
老爷子出了病院,也没脸再回田家了,本身坐车回了乡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