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报产量的各出产队的队长和公社干部,可真是一个个都屈材了,一个个比俺们老袁同道可牛的了。
许老迈一哈腰把挂着两筐土的扁担,担到了肩膀上,一用力担了起来,还没走,就被超重的俩筐土坠的打了个趔趄。扭头狠狠的瞪了眼许老四,这活都干了十来天,该是个甚么章程那能不晓得,老四这兔崽子在给他使坏呢。
要说这每个出产队的粮仓原都是有一些存粮的, 不至于连野菜细粮稀粥都喝不上,只是各出产队随这刮来的这股风,在报队里粮食产量时,不连络实际环境,都是争着报产量,你敢报亩产二千斤,我就敢报亩产三千斤,你报亩产三千斤,我就亩产四千斤,有的乃至报五千斤,六千斤,上万斤,还是真是合适了那句“人有多大胆,那地就有多大产”,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只要够胆,那亩产个几千斤,万来斤,那都不是事。
许向华好笑的看着他爹,不就是个酒嘛,至于如许吗?
许垂成本来就是个谨慎眼,多疑的人,看他的模样,内心固然有些半信半疑,但嘴上还是禀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原则说道:“你小子觉得老子会信的大话!明天上响午你铲土,我挑担送土。下响我铲,你挑担!”
许老四的这一拨名声刷的,好名声妥妥的都到手了。得亏许老迈走远了听不见,要不那就不是肝疼了,估计得直接吐血三升!
“老四,你倒是快着点,这别人一担可都装满了,希冀你,咱兄弟俩还不晓得要干到多会,你这身板比起老二来,可真是差的远了。早晓得俺就去找秋收搭伴,反面你搭伴了……”许老迈抽着烟,站在一边笑不悠悠的说着风凉话,涓滴没有帮上自家兄弟一把的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