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这时候才信赖，王自强说上午那些买糕点的争破头的话，多数是真的。
家里黑漆漆一片，周瑞回家后就开了灯。
暗盘上摊位最好的处所, 已经被清算得安妥。中间摊位的仆人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叫王自强。
糕点清甜软糯，入口即化，齿颊留香。这甜味和桂花香味相辅相成，嚼在嘴里就仿佛置身在漫山遍野的桂花树林子里。更加可贵的是，这甜味很特别，不像是加了很多糖的那种粘腻的甜，反而是仿佛来自食材本身的普通浑然天成。
这冷的已经如许好吃了，那刚出锅热着的时候得好吃成甚么样儿？
钱建国猫进摊位里，扒拉了小马扎坐下，心想终究平静了。
让他不测的是，母亲竟然还在睡着――蒋玉芬暮年吃了太多苦。家里最艰巨的那几年，一到早晨红卫兵、红小兵们就涌到他们家。这么多年了，她向来没睡过一个安生觉，老是早早就醒了。
“哟，这么香，必然不便宜吧。”蒋玉芬念叨着，先拈了一块递到周瑞嘴边。
“你师父明天没来？”
一夜安睡，她的面色都雅了很多，人也看着格外精力。
这在家里跟出跟进还不算，还要跟着他下地。
乔建国无法地摆手，“别问了，家里不能待。”
周瑞当然没把这统统归功于那桂花糕。只觉得是母亲可贵开了胃口，吃的舒畅放松，以是睡得好，精力也好了，只笑着说：“那行，转头我再买些返来。”
以是周瑞没有回家，而是先去暗盘四周巡查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