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白泽的下方坐着一个青衣黑发穿戴朴实的男人,重姜的眸子子从下往上看畴昔,最早瞥见那人纤长却又骨节清楚的手,白净的如同现在殿中上好的白玉石普通,又透着微微津润之色,极其都雅。视野缓缓上移,瞥见略显削尖的下巴,唇有些薄,带着水红的色彩,英挺的鼻梁,却又显得不过分挺直,看着方才好。再往上,重姜的呼吸不由得一滞,瞥见了那双如同人间仲春天时东风拂面般和顺的眼眸。一眼万年,长生难忘……
重姜站在无墨殿外,看着脚下用白玉铺成的地砖,泛着微微的光芒。俄然悲从中来,她想起尘寰的一句话,风萧萧兮易水寒,懦夫一去兮不复还,深切的解释了她此时现在的表情。
重姜瘪瘪嘴,看在白泽将留云带回昌庆宫的份上也反面他计算那么多。因而朝着白泽拱手退安,后脚一走,前手就一把拉住留云的手腕,把还来不及给白泽退安的留云一把拉了出去。
重姜谨慎翼翼的抬开端来,正筹办好生认错,但是余光瞅见白泽下方坐着的人的时候,想好的解释立即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师姐,留云还未给师父退安。”留云的声音还是温润,却又透着些无法。
重姜气得牙痒痒,但是一想到待会儿要面对的人,恨不得拿块豆腐撞死算了。欣喜?惊吓还差未几!你说她这走的甚么霉运,明显前几天还在太上老君那儿算了一卦,说是比来走好运,这可走的甚么好运!不太重姜仿佛忘了,别个太上老儿本职是炼丹的,算卦不过副业,并且这副业还门庭暗澹,也就她这个贪便宜的家伙会去了。
白泽坐在殿内最高处摇着折扇,闻声重姜的话挑了挑眉:“哦?姜儿犯甚么错了?为师怎的不知。”
重姜顿时回过神来,忙不迭擦了擦微微有些湿意的嘴角,小脸忍不住一红,真是丢脸丢大了。
重姜在殿外松开了留云,然后摸了摸本身已经空落落的手,很有些回味的意味。现在闻声留云的话,满脸不在乎的摆摆手,一副过来人的口气:“那故乡伙不会在乎这些。”
而一旁的留云明显没有想到前一刻还对着他花痴的重姜,下一刻就拿他当作了替罪羊,一时之间竟忘了反应,呆呆的看着她,眼神纯良的跟个小白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