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觉得白泽刚返来,宫里又来了留云,她还能够清闲一阵子。但是没过几天,白泽就奉告她,要她随他一同去烛阴上仙的钟山一趟。重姜没去过钟山,但传闻那烛阴上仙脾气暴戾,长得也丑恶不堪。平常鲜少来天界,来一次,很多小仙子都不敢出宫。她虽没见过烛阴上仙,但传闻如此,对烛阴上仙的印象便差了很多。所打从心底,重姜不肯去钟山。
“磨磨蹭蹭做甚么,再不快些,这天黑以后的滋味可没你想的那么好。”比拟起重姜的大汗淋漓,白泽却一身轻爽。那经常拿在手中的折扇现在一如平常,在白泽的手中不断的扇动着。
重姜不晓得为甚么,但还是抓住了留云的手,当真的看着他的双眼:“师弟,你如果不想笑就别笑了。”
重姜一脸哀怨之色跟在白泽身后,她明显说过不去,可白泽还是把她给弄来了。这是****强权!一点都不尊敬她的志愿!
“师父你想甚么呢,我才不会老牛吃嫩草。再说了,师弟是师父的,徒儿再如何好色也不会抢师父的心头好。”重姜说着朝着白泽挤挤眼,满眼的嘲弄之色。
“这但是我绣了好久才绣出来的,前次云游的时候就想给师父的,但是一欢畅就给忘了。”重姜这话固然带了几分用心奉迎的意味,但说的的确是实话。平常仙子都会的琴棋书画,另有刺绣她都不会。白泽当初还特地请了七仙女来轮番教习重姜女红,但最后无一不被重姜给气得拂袖而去。看似浅显的几朵梅花,重姜倒是费了很大的力量才绣好。
重姜的话说的很当真,但是留云却听得非常无法,正筹办说甚么,就瞧见白泽走了过来。
白泽半天反应过来被重姜这话愣是气得半响都没说出一个字来,看着她那小聪明的模样,又是好气又是感觉好笑。不过这些最后都化作了一抹感喟,白泽忍不住拿出折扇悄悄在重姜的脑袋上敲了一下,然后少有的正色道:“你师弟和你毕竟有些分歧,还是别走得太近了……”说罢,抬眼看向不远处望过来的留云,然后又接着用带了些醋意的声音说道:“你师弟也就比为师都雅了些,就送他礼品。为师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到大,却一件礼品都充公过。这一想,为师的心就感觉痛的短长……”
留云闻言面上一怔,随即摇点头:“我是真的欢畅。”
重姜闻言傲娇的哼哼了两声,然后从袖中拿出一方乌黑的绣帕出来在白泽的面前扬了扬。白泽伸手将绣帕拿了过来,摊开在手中看了看。只见绣帕上绣着几朵有些歪倾斜斜的梅花,不太都雅,但看的出来绣的人的用心。
钟山坐落于尘寰至北之处,天界一年四时如春,而此时的尘寰,却飘着鹅毛大雪,广袤的大地所见之处,一片银装。白泽他们虽为神仙,不受那尘寰的寒气影响。但如许的气候下,扇子在那边扇来扇去,不是装逼是甚么。
但是事情却由不得她,去钟山的那日,白泽一大早便派了无修将她从被窝里提了起来。睡得迷含混糊的,重姜还未完整睁眼,就已经踏上了前去钟山的路上。
“你师弟还小,分歧适你。并且男女有别,今后别再像方才那般,免得遭人诟病。”
他们此时已经到了钟山脚下,和昆仑山瑶池之景分歧,全部钟山像是覆盖在一团黑雾当中,抬眼望去,几近望不到钟山之顶。重姜他们现在正在钟山脚下,乃仙气最为亏弱之地。但是这个处所,都未曾见到一丝一毫的活木活草。有的,尽是干枯破败,像是被大火燃尽以后的枯木。一脚踩下去,收回一阵嘎吱的声响,在荒无火食的钟山显得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