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里,斑斓灿烂的灯影在他从额沿着鼻梁一向蜿蜒而下,镀上一层虚幻的纱。
“最完美的黄金金饰,是稠浊了银和铜的异化体,如此,才气在斑斓中,仍然坚固。”
“金子?”她觉得魏徵要给他上一套惜才的教条,不在乎地笑一声:“使君当真博爱,不去做给冲弱发蒙的私塾先生,当真是屈才了。”
“这只镯子很合适你,好好戴着。”
她撇了撇嘴。
“最完美的黄金,得在纯粹与杂糅当中找到一个均衡点,美中带着硬,才经得住人来人往的磋磨,耐久弥新。”他勾唇,含笑,捏起她光亮的另一只手腕,捋开她的袖子,暴露半截乌黑皓腕。
“说实话,还挺值钱。”男人嘲弄道。“够他大手大脚花一辈子了。”
“你就不怕被他曲解。”她走在他身侧,“他的脾气可不算好。”
她回过神,昂首:“我只是,担忧有一天他会丢弃我,毕竟我在他身边时,常常会莫名其妙惹得他起火,很多女人都会有如许的担忧,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