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信筒拿在手里,筹办回了大帐再拆开,一转头正都雅见大帐门口那道倩影。
魏宁点头。
同一时候,魏承等人刚检阅返来,身边的魏宁和郭焉正在和他汇报所剩粮草以及昨日盘点东西的明细,以及张尧对于他之前回绝引胡人入关的答复。
她跟着魏承出了大帐,魏宁给他牵来了照夜玉狮子,他翻身上马,刚伸脱手,想要接她上来,却见少女已经站在了这几日她惯用的那匹小黑马旁,踩着马镫,一用力也坐了上去,还慢条斯理地清算着裙摆。
现在时髦龙阳之癖断袖之好,张尧如许,搞不清的还觉得他跟张尧有甚么私交。
固然该措置完的事情已经都措置完了,剩下的也都是些无关紧急的汇报,但是这还是第一次,将军半途闭幕了世人。
一旁的郭焉等人还要说甚么,被他抬手制止,他走畴昔,一把拉住她:“站门口干甚么呢?”
很快,沈银霄也反应过来,神采通红,耳根子都发烫,从速道:“是你的马太快了......”
只是这精气神挺好的小人儿仿佛表情不好,愁眉不展,神采纠结,在门口一副要进不进要出不出的模样。
魏承背一僵。
郭焉,薄野和魏宁等七八人沉默了好一会,除了魏宁和陈昭,其他都面面相觑,满脸古怪。
魏承“唔”了一声,嘴角似有似无地勾起,他转过身,背对她,拿着火钳拨了拨盆里的炭火,声音倒是还安静:“筹办好了?”
刚听到身侧传来脚步声,一转头,手腕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握住,她下认识后退半步,见到是他,又松了口气:“将军返来了,但是事情忙完了?”
魏宁看了一眼将军的手,那只握着缰绳的手仿佛缓缓用力,手臂上的筋都鼓了起来。
说罢径直打马朝虎帐外而去。
沈银霄马不断蹄地回了大营,却没找着他。
张尧比他更担忧打起来。
魏承笑了。
莫非是方才她在大帐门口杵着等他,叫他在臣僚面前丢了面子?
大不了血战一场,兵戈嘛,哪有不死人的。
她见他如许一副淡淡的模样,更严峻了。
她哦了一声,差遣小黑马跟上些,只是实在不是她的启事,是他的马跑得太快,忍不住软声道:“将军你太快了,慢点儿......”
魏承低头看着她期冀的神采,没有说有事也没有说没事,身后还站着呆若木鸡的魏宁等人,他也懒得管,只道:“找我?甚么事?”
魏宁带着亲卫营也跟在背面,间隔两人不远不近,既不会让前头的人听到太大动静,也不会跟丢,如果有刺客埋伏,他们也能及时应对。
虞山呜呜叫了几声。
她站在中军大帐前迟疑不前,神采纠结。
“嗯。”他将火钳放到一边,拍了鼓掌,看也不看她:“那就走吧。”
虞山背上的伤还模糊作疼,他瞪大眼睛瞧着,手肘撞了撞魏宁,低声惊呼:“将军这婢妾甚么来头,妾还是婢?不会是正夫人吧?天爷,我是获咎了哪路神仙,竟然差点搞了......”
就因为一个婢妾有事找他?
莫不是她那里做得不好,惹得他不悦?
“筹办好了,只等将军有空了。”
魏承面无神采地瞟了一眼他:“没有。”
有甚么是一封信说不完的不成?
俄然之间,她感觉他变得高高在上起来了。
他转头,挥了挥手,意义是让他们都散了。
沈银霄仓猝牵起缰绳,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