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媒人是蓟县驰名的媒人,沈母拜她说了好久,才说好了这门婚事,沈银霄昨日本来还对魏承抱了些等候,本日已经全没了,只等着去见那定好的男人。
“一个秀才。”
他抿了一口茶水,幽幽道:“罚金可很多,四十两银子,够你在翠华楼弹两年曲子了,还是说,人已经定了?”
“一百两?”沈银霄有些游移。
身上新疤旧疤交叠在一起,却并不影响这具身材的美妙。
像一只张牙舞爪的猫儿。
“为甚么?”她红着眼睛问他。
“罚金的事情你不必担忧,不会收你家的。”魏承瞥了她一眼。
慵懒,迷乱。
媒人一个劲的说他们班配。
他不肯意娶她。
魏承心底微微升起一丝燥意,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为甚么。
他有一双极美的凤眼,与那介于玉色和小麦色的肌肤,几近是阴与阳最好的连络。
沈母拉着她雇了辆驴车去了约好的处所,是一间茶肆,进门前,沈母又仔细心细地打量了一遍沈银霄的穿戴打扮,非常对劲才拉着她出来。
半蹲下来,眯了眯眼,望着她。
“是啊,固然说一次性要交三年,但是便宜啊,之前都是你爹推着车起早贪黑沿街卖豆花,现在恰好有空的铺子,今后也能不消风吹日晒了,还能多做些豆花卖,你的嫁奁也能多攒点,要不是那仆人催得急,要租出去了,你爹怕铺子被人抢了,也不至于找你要了。”
独留两人对坐。
沈银霄在车上换了一身新做好的藕粉色交领长裙,垂鬟髻上簪了一对银钗,耳朵上坠着一对珍珠耳坠,脂粉也是在车上随便扑地,平淡素丽,却恰到好处。
抱着本身的男人,正有一下没一下抚摩她黑瀑一样的长发的手微微一顿。
眼泪一滴一滴沁入鬓角,消逝不见。
抬手在女人圆润的臀上揉了一把,她秀眉蹙起,有些嗔怒的转头瞪了他一眼,似是对他如此轻浮的行动有些不满,只是身上衣不蔽体,欲痕遍及,杀伤力实在太弱。
内心仿佛被剜掉一大块,空荡荡的,无边涩意众多成苦海。
此地无银三百两。
沈银霄微微展开眼。
她咬了咬唇,压下心中的耻辱,哑声问:“你当真舍得?”
她拢着里衣遮住胸前春光,走到桌边倒了一杯冷茶,递给他。
他叹了口气,“不肯意。”
好似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浑身透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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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坐着的李游见了她先是一愣,直到沈母拉着沈银霄走近了,他才蓦地站起来,有些慌乱地施礼作揖。
沈父神采一红,有些老底挂不住。
这些年,他向来不让她在他身上留下任何陈迹。
更何况,他还是幽州刺史独一的嫡子。
两人之前也没见过,第一次坐下来喝茶非常有些局促,沈银霄只在徐妈妈口入耳过面前男人的事情。
健壮的肌肉线条未几很多,小腹处两道沟壑蜿蜒向下,安闲沉寂的皮郛下,是野性难驯的骨肉。
沈银霄取出荷包,拿出银子给了沈父,沈父欢天喜地的接过,沈母见事情完了从速催着她出门。
他顿了顿,紧绷的皮肉下,喉结转动。
“银霄啊,你爹想跟你借点钱。”
这几年,她为了那点希冀,豁出了耻辱陪他荒淫无度,就为了他能生出些情义。
“见你迟迟不返来,徐媒人先去了,我们从速畴昔,我还觉得你不肯意呢。”
一点罚金,毛毛雨罢了。
躬身时,锦衾滑落,如有若无暴露腰腹和股沟处圆润的弧度,玉色的肌肤上,斑斑点点都是他留下的红痕,膝盖和手腕处红痕特别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