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庙堂以外,垂垂关于九思出身的流言却悄悄多了起来,特别是另有一个年纪附近的江夏王,燮儿是先帝血脉,无人质疑,便更是烘托得九思的出身,名不正言不顺。
魏承“唔”了一声,点了点桌上的点心,淡淡道:“吃吧。”
“九思——”
中常侍在百官面前宣读了江夏王呈上的奏表和檄文,字里行间,痛斥了蜀王假借他的名义起兵造反,行不轨之事的罪过,并发誓尽忠于当今陛下,与朝廷同仇敌忾,抵抗内奸。
九思年纪渐大,现在每日也会被魏承带着去朝堂上坐着听他们议事,一开端九思倒是很架空,每日总想着早些分开,日子久了也就风俗了。
燮儿闻声也笑着撒开腿往她这边跑,余光瞟见坐在一边的男人,他神采一僵,脸上的笑意禁止下来,行动也端庄起来,迈着四方步一步一步走近到银霄面前,恭敬道:“儿臣见过母后。”
“这一仗会很难打么?”她在案前换了一架更旺的烛台。
九思恍若未闻。
“你情愿帮帮母后和弟弟么?”
出征前,银霄为他清算兵甲行装,忍不住黯然垂泪。
银霄敛眸:“没有,只是比来朝中事多,有些毒手,惹得表情不好,不是不喜好你。”
话音落下,李燮的神采却有些犹疑,伸脱手,手却停在半空,游移地望着那盘奶白的牛乳糕。
不过才七岁多的年纪,已经很有些小大人的模样,行动举止之间,都是一丝不苟的礼数。
银霄摸了摸他的脑袋,李燮昂首怔怔地看着她,看着她浅含笑着,捻起一块,掰开成两半,一半塞进了本身口中,另一半,递到了他的小手里。
“多谢母后。”
丝帛上铺满孩老练嫩的笔迹。
李燮生硬的肩膀终究松弛下来,将手中的牛乳酥塞进了嘴里大快朵颐。
如果能生,趁着他还年青,能把孙子带大了,今后直接让他禅让给他儿子。
银霄命人将燮儿带了过来。
——
“看娘手里拿的甚么?”
次日朝会上,江夏王燮呈上了奏表和檄文。
朝堂当中都是心知肚明,但是何如不住有人要用心将事情闹大。
他“唔”了一声,抱住她的腰肢,伏在她肩头。
“哭甚么?”魏承悄悄嗤笑一声,“仿佛我回不来了似的。”
当月,朝廷拟出正式檄文,剥夺蜀王封号,收回蜀的封邑,集结雄师,讨伐李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