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提及来年纪相仿,脾气却天壤之别,魏承从小风风火火,能脱手的事情毫未几废话,魏徵却性子内敛沉寂,一双眸子里,幽深冷冽,深不见底。
只是那些人,他再是讨厌,也不会让他有一丝的危急感,他再清楚不过,那些人,沈银霄不会多看一眼,也没资格和他争,他手指一碾,那些人就会在他的指尖化为齑粉。
美的东西,大家神驰,他不是贤人,也想要据为己有。
他不肯定魏徵所指是不是沈银霄,冒然说出来,倒是显得他多疑了。
茶具摔在地上,碎成十七八片。
“不肯意。”魏徵含笑。
“家法?”他嗤笑一声,“家法里仿佛也没说有偷儿后代人这条。”
没有像王媛君那样满头珠翠,浓烈素净的两团胭脂晕在颊边,浑似两朵太阳,耀目摄人。
一声怒喝响起,下一刻,魏安手边的青瓷茶盏劈面朝魏承飞了过来,他在行伍当中历练惯了,这些伎俩在他眼里与嬉闹无异,微微偏头侧身,就悄悄松松地躲开。
魏安眉峰一挑,眉头轻微蹙起,“如何?这是来发兵问罪了?敢在我面前摔东西,你眼里另有家法?”
魏安翻了一页手中的书卷,扫了一眼神采暗淡不明的儿子,声音缓缓,带着酒后的鼻音:“你另有军务在身,不便喝酒,等你手头的事情完了,想喝多少到时再说。”
“北宫伯玉自主为王,扬言志愿臣服幽州,不过有个前提,要将他mm嫁与幽州,结成秦晋之好,我这边是不便利的,放眼幽州,能配得上北羌公主的,非大哥莫属了。”
魏安被他这副模样弄得有些发怵,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魏承的神采却在听到这个答复后垂垂淡了下来,眼中本来玩味的笑意垂垂散去,浮起一丝阴霾。
只是他曾试着提过几次,沈银霄回绝得非常干脆,他也就没有再说过诸如此类的话了。
“看来我来得正巧,正听到仲炀筹办给我安排婚姻大事。”直棂门被推开,魏徵长身玉立,手中端着一壶醒酒汤,另一手眉头微微挑起,笑看了一眼魏承,抬步进屋,将手中的醒酒汤放到了魏安面前的案上。
骄贵冷傲,好像一柄缓缓收鞘的饮血刀。
从当时起,他就晓得,这个堂兄,大要上风景霁月,翩翩君子,实在和他是一样的门路。
“彻夜赶返来,实在另有一事,想要与父亲和大哥商讨。”他故作谦逊。
“叔父,醒酒汤熬好了。”
过分年青有为,不免心高气傲,不免就不会将他这个父亲,恭恭敬敬的放在眼里,魏安也并不但愿本身养出一个没有主意的愣头青。
“算不上大师闺秀,小家碧玉罢了。”魏徵淡淡一笑,没有答复。“提及来不算久,比来刚熟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