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正议大夫分开,江离向着李夜秋道:“王爷迩来可好?”
殿外,李夜秋稍作留步,转头看了一眼殿内,他皱眉。
“皇兄,皇兄?”
李夜秋道:“江侍郎今后管着本身的事便好,本王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三个字,带着冰就丢了过来,正议大夫微微一抖,江离笑吟吟冲着正议大夫拱手:“那我就先告别了。”
想了一想,李夜秋伸手将兔子一提丢到一旁,又弯身抱着颜落进了秋嬅院。脱了虎手又入狼口的小兔子倍感心累,小八则叼着兔子,蹦蹦跳跳跟在李夜秋身后。
下了马车,踏入府门,颜落抱动手里的小兔子跑上前道:“李夜秋,你看,药姐姐明天送了一只小兔子给我,胖乎乎的,浑身都是肉,可她说不能吃。”
“皇上心中有了决计便好,既然如此,那臣便先行辞职。”
李夜秋冷哼一声:“巧了。”
明显将近六月,可正议大夫却突感寒冬腊月,想了想,哈腰道:“小臣先行一步。”
江离低头看了看脚下的路,又抬首万分客气:“不敢,臣只不过是想为王爷尽一点微薄之力。”
李夜秋笑着道:“皇上说的是,何成义垂老迈矣,亦无子嗣,对本朝一片衷心,说他中饱私囊,臣也感觉,确不成冤枉了无辜。”
李宏轩点头:“朕会命御史大夫将此事彻查。”
不管是在这殿内,还是在朝堂上,他这个皇兄明天仿佛一向在岔神,又或者说,他这些天都在岔神,这般模样还是头一次见,不免有些迷惑:“皇兄看起来仿佛有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