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兰感喟道:“我心烦的是他娶不到媳妇。”
嗯,没干系,我丑得很乐意。
李夜秋浅笑:“那恐怕你得在这住上个一年半载了。”
“没事。”李夜秋面上浮出了一丝浅笑,向着她,想了想又坐下,拉着她的手道:“落儿真的愿吗?”
芷兰一本端庄道:“因为他太丢脸了。”
刚待了没几天,这就要归去了,还没到处走一走,有些失落,但会担忧,大夫说李夜秋现在不易走动和过量劳累,可回京一起颠簸,会不会颠着颠着,还没等颠到府门口,他就真废了呀?
颜落忙摸了摸,不烫了,拿了摆在一旁的茶罐,翻开盖,洒了一小把茶叶,等要再盖上壶盖时,她手顿了顿道:“那,那要不,我给他当媳妇吧。”他都这么惨了。
“你该当要等伤好了,不痛了,再回上京的。”
芷兰摆手:“下人敢说主子好话不?可不得捡着好话用力冒死说嘛。”
老,老吗?
“哎。”芷兰瞟着她,又深叹:“算了,不说了,水快凉了吧。”
被芷兰拖着出了房,颜落揣摩着,李夜秋睡了好久必定渴了,去了后院,问小厮要来刚烧开的热水,想着等水温一些,再扔些茶叶出来,就能端去给李夜秋喝了。她耐烦等着,还时不时用手去碰壶身,被烫了,从速缩了手放在嘴边吹了一吹,接着,便闻声身边人没由来地感喟一声,开初还没有在乎,可在芷兰叹了又叹后,颜落终究忍不住了,便微微昂首问:“芷兰姐姐你如何了?”
颜落听后感觉此话不成信:“小阮说李夜秋长得可都雅了。”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颜落揉了揉脸:“李夜秋说他不要媳妇。”还记得李夜秋说过不要媳妇,却唯独忘了是谁当初狠狠把李夜秋给回绝了。
颜落听后点点头:“嗯。”
“你说阿秋是不是很惨?”
颜落又想了想:“那你丢脸吗?”她把玩着袖子,当真道:“我有听他们讲过,说兄弟姐妹是血脉相连的,长相差不了多少,你是李夜秋的姐姐,那,他如果很丢脸的话,你该当也同他差未几吧?可有人娶你,为甚么他就娶不到别人?”有理有据的,你说是不是?
李夜秋起家,颜落问:“你真的没事吗?”
芷兰向着她:“他哪是不要媳妇。”又道:“你晓得他为甚么娶不到媳妇吗?”
芷兰言辞凿凿:“那你晓得一时半会是多久?你想,身上被扎了个大洞穴,还能说好就好咯?”伸手拍了拍颜落的脑袋:“得废。”
李夜秋摆手:“这点伤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