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朱翊钧都没说出话来。
压在葛秀手背上的手,感受不到半点的温度,只像是摸着一块冰。
李敬修再次堕入万分不解当中:“太子您如何不说话?”
她依着葛秀,跟着进了屋。
李敬修点头直叹,“您猜猜是谁?我传闻的时候都吓了一跳,竟然是外出云游已久的徐先生,就阿谁张离珠的先生,徐渭徐文长!”
细细想来,这到底是不是一次上马威呢?
“对倒是可贵的绝对……”朱翊钧思忖着,“京中又要出个名流了不成?”
他施礼:“小臣给太子爷存候!”
葛秀连笑的力量都没有了,腮红都遮不住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惨白。
李敬修的目光只在那匕首上逗留了半晌,便移了出去,并没有重视到这把匕首重新回到朱翊钧身边,到底意味着甚么。
声音里带着哭腔,颤抖极了。
“馥儿,你传闻了吗……”
她眨了眨眼,便不再持续看,转过身,瞥见一脸担忧的满月。
不过,这些都是猜想。
这倒是出了奇了。
她只能用力地按住葛秀的手,一遍一遍道:“不会有事的。”
毓庆宫门口,一身藏青道袍的李敬修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两只眼睛亮亮的,出去的时候正撞上站在内里看气候的冯保。